苻鸢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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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容齐没有动,良久之后才淡声道:“你在要求一个帝王的信任。”
  “不。”郁烈松开了手,走了几步站到青年的对面,“不是帝王,只是你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容齐看着他,神色莫辨,“你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。”
  郁烈笑了一下,“或许吧。”
  容齐再次沉默下来。
  郁烈道:“你可以怀疑,也可以不相信。但只要你需要我,我就会永远站在你这边。”
  旁边的灯花突然爆了一下,烛焰微微晃动。
  郁烈自袖中取出那一条吊坠,动作轻缓地戴在青年的脖颈之上。
  ——物归原主。他在心里说。
  容齐一动未动,任由对方动作。但当他的视线落在那个小巧的白玉坠子上的时候,那种朦胧的熟悉感又来了。
  ——就好似,这件东西本来就应该是自己的。
  “夜深了,陛下早些休息。”凡事都要循序渐进,郁烈也没有硬要赖在这里的打算。左右有冥骨在,就算有什么意外情况他也能够及时发现。
  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容齐并没有回头去看。
  他慢慢上前几步,拂开帐幔坐到床边,半垂着头,许久才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。
  傅清……
  你的确是一个很奇怪的人。
  可更奇怪的是——我居然下意识地想要相信你。
  ※※※
  容乐伤得并不重,第二天清晨便清醒了过来。
  她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梦里的她,又痛苦、又不甘,她似乎很想记住一个人,可是无论怎么努力,都看不清对方的脸。
  最终,那些纷乱的画面、翻涌的情感,在下一个瞬间戛然而止,然后脑海中的一切像退潮的海水一般流逝,只剩下一片空无一物的尘沙。
  她睁开眼睛,看见了浅金色的帐顶。
  “她醒了。”不远处一个声音说。
  容乐瞬间警惕地翻身坐起,右手下意识地往身侧一摸,触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事。她十分自然地伸手一握,将那东西攥在手里——然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抓住的是一柄剑。
  床上为什么会有一把剑?
  她的心中有那么一瞬闪过疑惑,随即更大的疑惑翻卷而至将她淹没——
  她是谁?
  这是哪里?
  在这巨大的疑惑之中,她没有去在意有些发疼的脖颈和肩背,而是将目光投向床边的两个人。
  是两个青年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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