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5.听话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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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裴逸用被子挡住了半边脸,紧闭着眼睛摇了下头。
  她在床边坐下,一本正经问:“好些了吗?”
  他又摇了下头。
  她不自觉地放软了声音问:“哪儿不舒服?”
  裴逸从被底伸出一只手来,摸索着找到她手,拉进被窝里,按在自己左胸上,瓮声瓮气道:“这里。”
  心里难受?
  纪南星惊呆了。
  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看,这人怎么一个时辰没见,就学会发嗲了?
  裴逸埋在被中的脸也早涨得通红。
  早晨纪南星走后,太子妃的管事女官又折返回来,问裴逸需不需要帮他叫墨吉过来。
  裴逸纠结半晌也没有决定,反而问道:“太子妃今日安排了哪些雅事等着纪娘子?”
  女官笑笑,“天气寒冷,不过就是赏花品茗之类的。”
  “那她……几时能回来?”
  太子府上的管事女官什么事没见过,一眼便看出裴逸担心纪南星跟房瑜玩到乐不思蜀,“不论早晚,纪娘子总会回来的。”
  临走前女官还好心提醒他:“一会儿纪娘子回来时,您想想您做什么事时,她对您最好,再如法炮制一次便是了。”
  纪南星什么时候对他最好?
  好像是他趴在她怀里哭的时候。
  还有他乖乖躺平被她骑在身下的时候。
  或许还有他老实听话,被扎针喂药的时候。
  总之是他不嘴硬、不犯犟、听话、服软的时候。
  大概那个房大夫,也是个不嘴硬、不犯犟、听话、服软的人,才不会叫她讨厌,她才会跟他厮混大半日。
  想到房大夫和“堪八字”,裴逸便觉得心里的难受又加剧了三分,忍不住把她的手又往自己胸前按了按。
  纪南星果然吃他这一套,给他揉了好一会儿胸,又侧靠到他身旁,探了探他的脉,点头道:“脉象好了许多,但还是有些虚浮,再躺一躺,补补眠,应当就没事了。”
  裴逸老实地“嗯”了一声,转身抱住她腰,极小声地叫道:“南星……”
  “嗯?”她已经没脾气了,摸摸他额头,温柔地应道。
  “……早晨……怎么没跟房大夫多玩一会儿?”
  纪南星噗地一声没忍住笑出声,抚抚他脑袋,“怎么想起来问这个?真喝醋啦?房大夫以后可是我的同僚,你跟我又没什么瓜葛,喝的哪门子醋啊?”
  换做以往,他早该嘴硬说“我没喝醋”了,可这会儿“房大夫”这三个字阴魂不散地绕在耳边,他实在硬气不起来,只得继续服软道:“同僚……没事,能不能……不要堪你和他的八字?”
  纪南星简直要笑歪过去,但却嘴硬起来:“他未娶我未嫁的,为何不可?”
  裴逸无言以对,把脸埋在她腰间,委屈难过得几乎要哭出来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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