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12)(1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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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不过无妨,只要它还在,总有物归原主的一天。
  水涟怒极反笑:无阙谱何时成了你的东西?其主楼玉戈死了,转于谁人之手,本就各凭本事。技不如人还如此恬不知耻
  白行蕴眸底杀机顿起。
  水涟正要拾剑,却被一声朗然轻喝攫取了神魂。
  水涟,贵客到访,怎可如此失礼?
  那声音从远处传来,却清晰得犹在耳畔。
  一抹绯红以驰风之速刻入了黯淡的天幕,将离火之艳丽羼进浮白的流岚、苍翠的秋林、黑寂的人群。
  那是乱鸦中的血色残阳。
  也是萧放刀。
  她发间的朦胧水汽还未散去,以至几缕青丝仍不舍抛离她的脖颈与面颊,香腻而依恋地霑濡着。她外裳未系,随着她凌风踏云的轻功飘漾招飐在众人的惊眩中。
  她身上每一样东西都在释放着一个美丽女子的宛曼蛊诱。
  只有手中的剑不是。
  相反,那把剑决然地摧毁了一切旖旎与遐思。
  萧放刀的剑落在了白行蕴眼前它离得太近,近得占据了那双眼睛的全部视线。
  白掌教的衣衫脏成这样,不介意本座为你清理一番吧?
  她礼貌地询问。
  但她的剑从不讲理。
  白行蕴欲取刀面对这样的强敌,他必须寻求倚仗。他有一柄五尺苗刀,那刀雪亮照人,和它的主人一样邪异而柔艳。
  但他只摸到它的刀柄,就像恩客在罗帐中只碰到美人的衣衫,后者令人遗憾,前者也令人遗憾。
  空负良宵,固然是一种遗憾,而失去性命,却是一种最大的遗憾。
  剑光比春光要快得多。
  他的刀未出鞘,她的剑却已经回鞘。
  白行蕴抬起他的头颅,忽而庆幸它仍旧待在自己的脖颈上。
  萧放刀掸了掸指间灰尘,带着一点未得餍足的笑意:不必谢。
  有凉意沁入他的肌肤。
  他的衣衫干净了,因为沾有水痕的地方皆被萧放刀用剑剜除了。
  是,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干净的褴褛敝衣了。
  白行蕴重铸了他的笑容:萧宗主竟为我出关?
  萧放刀略一挑眉:你千里迢迢过来,不就是为了和湛一卷么?可惜我早说过,无阙谱已经被我烧了。
  但萧宗主过目不忘,不是么?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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