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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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白黎点点头,抬手拉住司雯的衣角,稍稍用力扯了下。
  司雯顺着他的劲儿往前走了一步,正好站在白黎的双膝之间。
  她垂下头看向他,疑惑地嗯了一声。
  “还要抱抱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白黎见她没回答,耷拉下眼睛,微微噘着嘴,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比了个一,声音都可怜委屈的下沉,说:“就抱一下下。”
  就这样面对白黎向来意志不坚定的司雯,又妥协了。
  她被白黎揽着腰抱住,头贴在她的怀里,这种完全依赖的姿势让司雯她动都不敢动。
  然而有的人得寸进尺,还会主动地拉起司雯的手搭在自己的头顶,并且要求道:“还要摸头。”
  司雯……司雯就像一个无情的摸头机器,机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。
  怀里的人像是一个奶了吧唧的小狗,要安全感,要抚摸,不然就会委屈巴巴地垂下耳朵和尾巴,让人觉得拒绝他良心会被谴责。
  即便是司雯这种良心所剩无几的人。
  她垂眸看着闭上眼休息的白黎,又看了眼一旁即将冷掉的泡面,说:“如果你以后当了法医,会不会每一次尸检完都不想吃饭?”
  “应该会习惯的吧?”白黎嘟嘟囔囔地说。
  说着,他又提起另一件事:“我本来想当医生的。以为长大学了医就能治好妈妈的病。但是后来,我很害怕我救不了人,害怕面对死亡的那个过程……所以无法继续了。”
  “那为什么选择法医专业?”
  “因为舅舅。他想替妈妈照顾我。”
  司雯眉头扬了扬,“法医也是医,只不过医的是死亡的人。你现在就在救治那位死去的李轶。替她说她无法说出口的话,帮她找出真凶,让她能安心地离开。”
  白黎从她怀里抬起头,仰着头注视着她,眼睛有着别样的光亮,将她抱得更紧了些。
  司雯微微勾起嘴角,“你想知道,她说了什么吗?”
  “嗯?”
  “李轶因为割喉而死,死之前被人挖了双目,还遭受打了毒打。但是从尸检报告来看,她体内有两种药物,一个是迷药,一个是由静脉注射的麻醉镇痛的药。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奇怪?”
  司雯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白黎呆了呆,疑惑地问,“哪里奇怪?”
  “迷药很好解释,可能是为了迷晕她然后把她带到空无一人的案发现场。挖了眼睛也很好解释,因为有个说法是死者的眼睛会留下最后看到的人的影像,虽然没有科学依据,但是也不排除这个可能。”
  “那么,尸体上的淤青和镇痛药就是一个极大的矛盾点。”司雯呵笑了一声,“哪个凶手会在施暴的时候,还怕死者痛苦呢?”
  “只有是不想她死,但又不得不让她的死的人,做出了最后的仁慈。”
  司雯说的这些条理清楚但是又有些含糊,可从她的脸上的神色,显然是已经猜到了谁和这个案件有关。
  白黎好奇极了,眨巴着眼睛等她继续说下去,但却被温热的手捂住眼睛。
  “我能想到的警察也会想到,我们能做的已经做了,接下来的就交给他们。”
  两人离开警局的时候,恰好遇到了被召回的辛子茗和沈和硕二人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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