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4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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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我点了点头,抓了皱巴巴的纸过来,却发现上头有些字迹。
  说是字,其实跟鬼画桃符差不了多少,只是细细辨认,还能勉强看出写的是什么。
  乌涂涂一团黑的我看不出,旁边那歪扭像树枝的,倒是像个九字。
  想来是他要写自己如今的名字,却不想忘了那“傀”字该如何写,便涂成了个黑疙瘩。
  再往下瞧,在纸张最干净的那一块上,我瞧见了我的名字。
  玄之。
  生涩幼稚却方方正正,是这满篇鬼画符里最好看的字。
  我轻笑,捻着纸张在他面前晃了晃,“你写的?”
  傀九面颊微红,伸手要来夺,被我抬手躲过。
  “写的不错。”我在他头上揉了揉。
  我在床榻上拂出一片平整的地方,将宣纸铺在上头,捻笔蘸墨,略加思索后便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。
  我刻意将那两个字挨着我的名字写了。
  写完后,我将纸递给傀九,问:“喜不喜欢?”
  傀九没说话,眼睛满含了幽怨。
  “哦,忘了你不甚识字了。”我轻咳,展平了纸,指着那两个字道,“我不随父姓,你便也不用随了,就叫言月吧。”
  “言说的言,满月的月。”
  “不受世俗所限,只把酒言欢,视月赏星,怎么样?”
  “言月……”
  他在口里将这两个字滚了几滚,眼眶泛起了红,像是马上就要落下泪来,“我觉得很好。”
  我不太明白他为何忽然红了眼,也不想去多问,只在他头上揉了把。
  我轻笑,问:“实话告诉我,连曲轩给你瞧病的时候哭了没有。”
  “没有。”言月抿唇,蹙着眉嘀咕,“他怕我哭,一棒子将我敲晕了,醒了就这样了。”
  嗯。
  这的确是连曲轩能办出来的事。
  “他就是那么个性子,熟悉了便好了。”
  “我头一回受重伤的时候,他为了不让我哭,直接将我嘴给堵了,连碗安神汤都不肯给我。”
  闻言,言月笑了声。
  待那笑落下去,他又看向我的腿,伸手轻轻地在被子上按了一把,问:“你的腿怎么样了?”
  我摊手,给他看我掌心狰狞的血痂:“我身上的伤,比它只重不轻。”
  看见我手心的伤,言月眸光微颤,手不自觉扣紧了床沿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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