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鸿_52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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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奶娘呆然伫立。
  回房后,夏渊把那香包拿出来,晃了晃说:“没见过这么丑的针脚,难看死了。”
  可是他把香包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,又嗅了嗅。
  他儿子啜着手指头与他对视,见父亲抢了自己的东西,扁了扁嘴。
  夏渊连忙把香包塞回襁褓,恨铁不成钢道:“没出息!”
  是夜,夏渊铺开了桌上的纸张。
  那里有两摞纸,一摞中都是谢青折,一摞中都是荆鸿。
  这是他这些天里不停在琢磨的东西。
  起初,他想把这两人区分开来,给一切做个解释,但后来他发现这很难做到,像是关于这两人的记忆,全都混淆在了一起。
  谢青折。蒙秦上卿。
  荆鸿……蒙秦奸细。
  他信手在纸上写下两行字,然后猛地揉成一团,将桌上所有的纸张付之一炬。
  他不能再想了。
  他不能再想他了,他已经,无法忍受了。
  三更时分,夏渊踏入了荆鸿的小院。他登堂入室,直至他的床沿。
  他点燃了灯火,映出那张朝思暮想的脸。
  那张脸何其平静,睁眼,起身,理了理衣襟,就在床上给他行礼,双手交叠在额前,对着他,深深跪拜,君臣之礼。
  他说:“我一直在等你,殿下。”
  长发未束,从他的背上散落下来,蜿蜒到夏渊的指尖。
  他一直跪伏着,未曾抬头。
  夏渊问:“荆鸿,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两个人,他们是不同的人,不同样貌,不同岁数,不同声音,却有着相同的习惯,相同的性格,甚至……相同的记忆?”
  “殿下,这世上没有如此荒诞的两个人。”
  “荆鸿,你是蒙秦的奸细吗?”
  “臣不是。”
  “那你究竟是何人,你与谢青折是什么关系?”
  “臣……就是谢青折。”
  第39章 坦诚对 …
  夏渊定定看着这个俯首在自己面前的人,忽而笑了,他说:“我倒是听不懂你的话了。”他拍了拍荆鸿轻颤的背脊,“你先起来,我想看看你。”
  荆鸿僵硬地直起身来,夏渊打量着他惨白的脸色,心中竟闪过一丝快意——他忍耐了这么多天,那个一直装模作样、强作镇定的人,终于要在他的面前支离破碎。
  夏渊脱了鞋袜爬上床,像是从前睡不着来找他一样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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