鉴罪者_434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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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柳弈觉得,白洮大约已经察觉到,他正以嬴兰为切入口,试图调查嬴川的妈妈禹雅惠的失踪案,但他却不能肯定,白洮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  以一般的常理而言,既然白洮是嬴川的妻子,那么她在听到嬴兰指责自己的哥哥是杀人犯的时候,最正常的反应,应该是跟柳弈说,这都是精神病人的胡言乱语,你千万不要当真才对。
  但白洮的做法却并非如此。
  柳弈总觉得,他面前的这位白女士,似乎是想要引导他去怀疑禹雅惠的失踪,但同样的,白洮也对他心怀警惕,所以反复跟他绕着圈子,一直在逼他先做出一个明确的表态。
  于是两人的对话就陷入了一个无解的死循环里,谁也无法从谁那儿获得多少有用的信息。
  这时,白洮喝完了自己的第二杯咖啡,招来服务生,示意结账。
  柳弈当然不会让一位女性负责买单。
  他拦下白洮,递出自己的信用卡,并且朝她微微一笑,“两杯咖啡而已,你就别跟我客气了。”
  白洮倒没再推辞,只是在服务生拿着信用卡,转身回前台刷卡的时候,她突然开口了:
  “柳法医。”
  白洮问道:“如果在某个人的身边,接二连三地发生命案,你觉得,这是正常的吗?”
  柳弈直视着白洮的双眼,缓缓地,却十分坚定地摇了摇头。
  “就我接触的案子的经验来看。”
  他回答:
  “如果某人身边常常有人因各种非正常的原因死亡的话,那通常意味着——‘死亡’对某人来说,是用以解决某些麻烦时的优先选项。”
  白洮没有搭腔,只是安静地听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法医说话。
  这时,服务生已经结好账,带着客人的信用卡和小票回来了。
  柳弈接过信用卡,揣回到钱包里,站起身,准备走了。
  白洮也随即起身跟上。
  “您作为一个心理学专家,想必也知道一点。”
  临出门时,柳弈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事情似的,回头对白洮说道:
  “根据统计学的规律,就算是诸如精神分裂症这一类具有一定遗传倾向的疾病,也不意味着,妈妈得病了,女儿就一定会得,反过来也一样。”
  他微微勾起唇,很浅地笑了笑:
  “而且,尤其是我还听说,有谁的病症还不那么典型的时候。”
  柳弈从西餐厅步行折回脑科医院,取了车子,然后开车回家。
  他到家的时候,戚山雨已经回来了,还附带上一条小尾巴——来蹭饭的小林同志。
  两位警官都是刚刚从联谊会上逃出来的,跟霜打的茄子似的,蔫了吧唧,一副备受□□的样子。
  法院的姑娘们大多都是在千军万马中挤过公招独木桥的天之娇女,优秀且博闻强记,就算说不得性格张扬,也起码绝不怯懦内向。
  她们参加联谊会的时候,若是没遇到喜欢的类型那就算了,要是碰到了合乎自己审美的帅哥,那是半点不怯场,上来就敢搭讪打趣调戏一条龙的。
  戚山雨长得那真是一个腰细腿长、盘靓条顺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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