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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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一旁芷秋也顿时愣住,半晌才问乌云琪道,“乌云琪和依吉姑娘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?”
  “嗯…”乌云琪微微点头,又劝了一口凌宋儿喝药。
  凌宋儿端起药碗,一口干了。再问,“方才她还在帐子外头,可有为难于你?”
  乌云琪笑道,“怎么说我也是姐姐,可才不会轻易被她为难的。”
  “那可好了。”
  “那就好。”
  主仆两人异口同声。
  吃过药,乌云琪又来给凌宋儿火炙。前两次蒙哥儿都在旁边护着,就算觉着疼她也不敢喊出来。如今没了人,倒是惊叫得帐子外头都听到了。
  老管家吉仁泰闻得声响,还特地来摇着帐铃,前来问了问,“公主可是有什么事情?可需吉仁泰去喊赫尔真回来?”
  凌宋儿忙遣了芷秋去回话,“乌云琪在给公主火炙,赫尔真是知道的。公主说无需惊动他了。”
  吉仁泰这才和善笑着,点头退下。
  待得乌云琪收好火炙折子,凌宋儿面色还未缓过来,又接着问她,“可若依吉日后嫁给达达尔,住来汗营,你和娜布其可怎么办?”
  “还能怎么办?抬头不见低头见…便就当看不见好了。我和额吉在汗营做了十余年医女,大汗总该念念我们的功劳的。”乌云琪说着,收好了药箱。“公主好生休息,乌云琪还得去汗营东边去给吉雅家老人看病。”
  凌宋儿点头,她还几分虚弱,便让刚回来的芷秋将人送了出去。身上还伤着,午饭午睡照旧,养着。直到傍晚,蒙哥儿才从军营里回来。一身风尘仆仆,进来帐子,见得她在案前写字,一身薄衣,透着羸弱。
  他先去帐边放了长刀,又换下马靴,才走来案前将她执笔之手捂着放下。“怎的还操劳?方才吉仁泰说你火炙之时受苦,该好生歇息。”
  凌宋儿方才便听闻他进了帐子,不过忙着将刚卜好的卦象记下,好夜里观着星象详解,便没起身。见得他来扶着自己,便索性撂了笔墨。往他怀里靠着,眼中迷离几许,困倦着往他怀中钻去。
  “蒙郎…可不能再生我气了。我昨日只随意一说,那两个字颇重,日后都不会再提了。”
  蒙哥儿心尖儿一软,只将她捂进胸膛。叹气道,“你若再想让我伤怀,再提也无妨。”
  “…我哪儿想,我心疼你都来不及…”她靠在他胸前,却是几分安心了。指了指案台一角的檀木盒子和银边布包裹,“烟枪和烟丝儿都在这儿,你若想管,便都帮我收好。日后我都不用了。”
  蒙哥儿看着那檀木盒子和烟丝小包,不觉拧眉看着怀里的人,“好…”
  凌宋儿再道,“如若真的想母后了,问你拿来看看,你可不能不给…”
  “自然不会。”他说着,捂着她肩头,目光落在她方才画好的卦象上。“这是什么?”
  凌宋儿忙伸手将纸张抽了回来,“天机。”
  蒙哥儿自知道是她卜卦用的图像,便没再多问,反倒是揪着自己交领前的刺绣小图,“你还没跟我说说,这是绣的什么东西?”
  “今日沙场,那多和哲言都问我…”
  他顿了顿口气,却又几分试探,“该不会…是猫…”
  “是木南国武将官服上的…穷奇!”凌宋儿连忙解释。昨夜拿着他战袍出气,原本是真想绣个穷奇的,谁知变成了个软猫咪…
  “穷奇?”他几分不信,望着怀里人一本正经,义正言辞,便也只好作罢。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  凌宋儿呼哧一口气,总算是逃过了一劫,忙端起来一旁茶壶,沏了盏茶给他,“蒙郎,你方才沙场练兵,多有辛苦。快喝口茶,好解乏。”
  蒙哥儿接过来,小饮一口,却觉得几分不妥。无事殷勤…听得她又道,“入了夜,你可否带我去一趟黄沙塔?我今夜想看看星象。明日就是和查干之约,还需得小心些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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