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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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皇帝不知不觉就有些出神。不知怎么,他竟又想起那个许娘子来。
  母后跟他提过,说她来自湘城许家金药堂,进京是为了参与御药供奉,她曾在齐云寺救过太后一次,是一个青年丧夫的寡妇,唔,还有个三岁大的儿子……
  这样一个女子,虽然生的不错,但并无任何特殊之处,且跟他素无瓜葛,又怎会出现在他的梦中?还是那种梦?
  真是怪异。
  年轻的皇帝突然睁开眼,双目幽深,俊美的面庞上没有一丁点的表情:“有福,更衣。”
  他收敛了情绪,对自己说:一个梦而已,绝对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。
  这一点自信他还是有的。
  许长安一夜未眠,天蒙蒙亮时,她干脆不试图入睡了,索性披衣坐起,细细思索。
  ——担心吵到文元,她动作极轻。
  昨日之事对她来说,实在太过震撼。她一个小老百姓,以前最大的野心和奢望,也不过是成为御药供奉,将金药堂发扬光大。现在的一切,早超出了她的心理预期。
  文元的亲生父亲,居然是当今皇帝。
  说实话,她倒宁愿希望,他只是那个叫承志的失忆少年。
  其实以眼下的情形来说,他们远离京城是上上之策,但金药堂如今成了御药供奉,这已不是许家想退就能退的了。相反,许家还得有人长居京中,随时供奉御药。
  许长安默默叹一口气,低头凝视着儿子的睡颜。
  仔细看的话,能看出眉目间有她和那人的影子。
  文元红润润的小嘴一张一合,唇畔挂着浅浅的笑意,呼吸均匀,想是好梦正酣。
  看着他,许长安心内满是温柔和爱怜,一颗心软得几乎能滴出水来。
  这是她的珍宝啊。
  许长安小心翼翼帮他掖了掖被角。
  昨日在宫中骤然见到皇帝,她惊惧无措。可她后来静下心想想,似乎也不用太害怕?
  往坏处想,皇帝如果要报复,她逃都逃不掉。
  往好处想的话,四年前,她的确伤害过皇帝,为此他负气出走,不告而别。可那一切并不是没有丝毫解释的余地。何况,许家帮过他,她数日前也救了太后。就算不能功过相抵,也能免去一些罪责吧?
  当然了,最重要的是,那段往事,他一丁点都不记得了。
  那她就更没有必要太过恐惧了。
  她若表现异常,反倒惹人生疑。
  尽管一夜没睡,可许长安依旧精神十足。反正眼下没有更好的法子,不如从容应对,暂且观望。
  刚用过早膳没多久,高永胜就出现在许家下榻的客栈。
  一看见许长安,他惊讶地“咦”了一声:“昨晚没有睡好么?”
  不等她回答,他就自己做出了猜测:“也是,第一次进宫见贵人,谁能不激动啊?”
  许长安不置可否,只轻轻笑了一笑:“高太医今天不当值么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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