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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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蹲下换鞋,却发现今天地上多了双新潮的男款球鞋。
  “老师,你今天有客人吗?”
  倪鸢疑惑地站起来,视线越过谌年,看清了客厅里的情形——
  一尘不染地棕色地板上,躺着个被打趴下了的少年。额发湿透,凌乱地耷拉着,高挺的鼻梁上渗着细密的汗珠。眼神阴鸷,写满了不甘心。
  胸膛剧烈起伏,正喘着粗气。
  倪鸢被这副场景唬住了。
  不确定地问:“老师,那是?”
  “哦,”谌年不甚在意,“介绍一下,我儿子,周麟让。”
  “你们…… * ”
  “打了一架而已,他输了。”
  谌年面朝倪鸢,没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动静。
  男孩蹿起,从背后突袭。
  他的右手在抓住谌年肩膀的那一刻,反被她拦截,擒住,过肩摔,砰地一声砸在地板上。
  倪鸢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在门外听到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了。
  第6章 谌年 “你背着我偷偷养了别的儿子?”……
  倪鸢很少听谌年提起她的过往。
  她的过去是一个巨大的谜团。
  倪鸢九岁之前,从大人的闲聊中听说过谌年的名号,但一直未见其人。
  谌年是隔壁老木匠松爷爷的独生女,年轻时离经叛道,离开小镇出去闯荡,难得回来一次。
  大抵是遗传,谌家人力气天生比普通人大。
  松爷爷做木匠,一个人能干三个人的活儿。
  谌年则把这点儿天赋异禀用到了拳脚功夫上,她自小学武,身后跟着一群小弟。
  她曾经打遍熙水街十三馆。
  如今去武馆打听,从一些老师傅口中还能问出她的逸闻趣事。
  在倪鸢的印象中,九岁那年的夏天,谌年突然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小镇上,待了整整一个暑假。
  两家只隔了一扇矮墙和一蓬粉蔷薇,夏夜里冰镇在井里的西瓜总会切一半,给对方送去。
  倪鸢因此开始频频见到谌年。
  跟倪鸢想象中的不一样,她见到的谌年身上没有大人们所说的江湖气,眼睛既不凶,也不飒。
  她已经不是冰棱,不是刀刃,变成了黄昏时分的一阵风。
  她总是穿着宽松透气的白色棉褂子,坐在屋檐下乘凉、睡觉,脸上盖着老蒲扇,藤椅旁搁着一碗似乎怎么喝也喝不完的药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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