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59章| 浪子返家遭冷遇 白虎立案追恩公(15 / 1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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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唉,”太子申长叹一声,“不说这个了,梅妹有话问你!”又转对庞涓夫妇,“庞爱卿,莲妹,我们出去走走!”
  庞涓抱过白起,与太子申、莲公主一道走出。
  房中再无他人,梅公主扑到孙膑榻前,泣不成声:“孙将军??”
  孙膑闭目,泪水顺眼角流出。
  哭有一时,瑞梅泣道:“孙将军,瑞梅??瑞梅总算见到您了??孙将军??”将头埋在榻边,再发悲声。
  孙膑拿衣袖抹去泪水,敛起心神,缓缓说道:“殿下方才说,公主有话欲问罪人,罪人孙膑洗耳恭听。”
  梅公主却不说话,只是伏在榻上悲泣。
  孙膑的声音渐渐变冷:“公主贵为千金之躯,莫要哭坏玉体。此地龌龊,公主若是无话,就请走吧!”
  瑞梅哽咽:“孙将军??”
  孙膑的音调越发阴冷:“公主,您快走吧,一切皆怨罪臣,是罪臣对不住王上,对不住殿下,对不住公主!”
  瑞梅止住哭声,抬头凝视孙膑,语气坚定:“孙将军,瑞梅知道,此事不是真的,一定不是真的!”
  孙膑态度更加坚定:“公主错了,一切皆是真的!魏人杀膑一家,膑要复仇,是极自然之事。公主,你我不在一条道上,王上饶我不死,已是大恩。请走吧,罪人孙膑求你了!”
  瑞梅睁圆一双泪眼,久久凝视孙膑,一字一顿:“将军知梅,必知梅之心。瑞梅此生,认定将军了。将军生,瑞梅陪你;将军死,瑞梅??也陪你!”
  孙膑心中一酸,泪水夺眶而出,许久,喃声说道:“梅??姑娘??”
  听到孙膑喊她姑娘,瑞梅起身,坐到榻边,将头深深埋进孙膑怀中,声音哽咽:“先生??”
  二人依偎一时,瑞梅脱身,拿出玉箫,盯住孙膑,二目含泪,轻轻吹奏。箫声呜咽,如泣如诉,将她的心疼展露无遗。孙膑是何等知音之人,不消一时,泪水顺腮流下,又听一时,情不自禁地从枕下摸出排管,和泪协奏。孙膑伤势在身,稍一鼓气,膝盖剧疼无比,笙音也就时而震颤,时而断续。
  渐渐地,孙膑忘记了伤疼,笙音流畅起来。瑞梅的箫声也越来越悠扬、抒情,如缠绵的藤蔓,将笙音团团包裹。
  小院外面,瑞莲引白起远去,庞涓陪太子申在荷花池边的一行柳树下漫步。
  春已来临,乍暖还寒,柳树的垂条开始绽出嫩嫩的芽尖。
  笙箫协鸣,飘出院子,回荡在花园上空。
  “唉,”太子申长叹一声,“梅妹清高孤傲,难得知音,遇到孙子,引为知音知己,谁知??”
  庞涓亦出一声长叹:“殿下,孙兄蒙难,臣心如刀割。孙兄与臣亲如手足,梅公主又与莲儿姐妹情深,殿下放心,臣必竭心尽力,照料孙兄。只是这门亲事??”看向太子申,打住不说了。
  太子申觉出他的话音,盯住他道:“哦,爱卿是何顾虑?”
  “唉,”庞涓又叹一声,“臣亦知梅公主心系孙兄,但孙兄已成废人,莫说父王不肯,纵使父王愿意,梅公主贵为千金,如果下嫁一个废人,岂不委屈了她?”
  太子申摇头:“爱卿知莲,却不知梅。梅妹一旦认定孙子,莫说他是废人,纵使一堆枯骨,必也是义无反顾的!”
  “哦?”庞涓先是震惊,继而点头,“大丈夫有此艳福,不枉此生矣!”思想一时,免不得醋意再起,酸酸地又是一声轻叹,“果是如此,臣真为孙兄高兴!”
  太子申却是话中有话:“种瓜者得瓜,种豆者得豆。孙子知梅,梅又怎不以心许他?”
  武安君府位于大梁东街。东方属木,有繁盛之意,因而,该街为贵人所居,一街两行是清一色的高门大院,多为府衙。
  在东街与魏王宫之间另外有条大街,名唤东市,长约二里许,甚是宽敞,一街两行店铺林立,灯红酒绿,主要是为达官显贵和魏国宫廷提供服务。在东市东端有一家店铺,门额上写着“罗氏皮货行”几字,门前竖一木牌,上写:“整店鬻让”。
  富家少爷打扮的公子华与一名随从步入店中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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