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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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白悯微微一眯眼:“原是傅先生。”
  上次那个话本先生么?
  傅陵略一点头:“一直是你为他看诊,想必更清楚状况。你来看。”
  这习惯性发号施令的架势。
  白悯不知这是哪里来的人,但他让自己看,又坐在榻边不起身。
  白悯微有不满:“我看诊,无关之人都出去。”
  傅陵抬眸:“我在这儿,不耽误你诊脉。”
  “旁边有人,我不清静。”
  白悯瞧见他守着苏遥,就从眼到心的不自在。
  傅陵深深蹙眉,语气沉下:“我不放心让他和外人独处。”
  这理所当然的态度。
  你就不是外人了吗?
  白悯不知从哪儿就窜出火来,登时拉下脸:“傅先生到底想不想治病?苏老板还烧着,你若是在这儿看着他就能好,那还要我这个大夫做什么?”
  是大夫都有三分脾气,最讨厌不听话的病人家属。
  哦,还算不上家属呢。
  傅陵再度皱眉,目光沉沉地瞧向他,默了一默,终究起身走了。
  白悯瞧见他当真一言不发地走了,终于顺心两分,但望向昏昏沉沉的苏遥,顷刻间复紧张起来。
  檐下滴答滴答地落着雨,檐外风大雨斜,将粉白的玉兰花吹散了一地。
  齐伯亦跟出来,傅陵心下忧虑,只低声嘱咐:“苏老板身子不好,齐伯平日辛苦了。他是大病初愈的要紧时候,您多看顾他一二,再当心一些。”
  齐伯回想方才情状,仍是心惊胆战。
  他冷汗连连,只应声称是。
  傅陵又道:“我就罢了,齐伯进去吧。”
  齐伯抬头,却见傅陵眸色一沉:“房间内只有他和那大夫二人。我没给苏老板换衣裳。”
  傅陵方才将苏遥抱回来,苏遥已烧到不省人事。冷汗一身,他只给褪掉外袍,搭在苏遥中衣衣带上的手顿了下,终究没碰。
  但那个姓白的就不一定了。
  大夫行针可不就得宽衣解带么?
  傅陵的脸顿时又黑上一个色号。
  齐伯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。
  他虽温厚憨直,却也是老于世故之人。瞧着傅陵这举止作派,并神情气质,也略微能猜得一二。
  傅先生这性子……闷醋吃多了真的不会酸着自己吗?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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