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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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如果是的话,凶手为何要刺入两次,难道是第一次刺入时死者躲闪导致凶手刺偏,才在浴桶上留下这道裂痕?
  “不对……”吴枕云摇摇头,抬眼环顾四周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可却没有任何头绪。
  离开孙府时,天色已晚,月倚树梢。
  吴枕云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大理寺走去,低着头似在想些什么,眉间紧蹙,樱唇紧抿,溶溶月色落在她肩上,曳了一地冷白清辉。
  长街上,她的身影单薄而寂寥。
  “吴少卿,你怎么又不回家啊?”大理寺司直杨文诗远远见着她,快步走上前来,拍拍她的肩,道:“你才从外地查案回来,该回家休息休息的。”
  “你现在才知道我是刚从外地查案回来需要休息啊?”吴枕云轻笑摇头,啧声道:“也不知道是谁让杨大哥把我拉到案发现场的,还带刀去吓唬我!”
  杨文诗不好意思地讪笑道:“卑职也是生怕吴少卿错过重要物证嘛!”
  “有劳有劳,多谢杨司直如此替我着想。”走到大理寺门前时,吴枕云停下来,道:“我要回大理寺将物证整理出来,你先回去吧。”
  杨文诗轻叹一声,道:“你若不想回你家,可以往我家去嘛,就是添双筷子的事儿。”
  吴枕云摇摇头,道:“时夜已深,我怎好到你府上叨扰?”
  “既这样,那我就先回去了,你也别熬得太晚,身体要紧。”
  杨文诗是吴枕云的同窗,深知吴枕云是个劝不动的人,只能随她去了,看着她走进大理寺后,转身跟着阿兄杨武郎回家去了。
  冬宵寒冷永长,还是留给睡不着的人细炖慢熬吧。
  第3章 在危险边缘反复试探
  “秋先生?”
  吴枕云回到大理寺,路过大理寺卿的签押房时,发现里头亮着微弱的烛光,进到里头一看,大理寺卿秋竹君又喝得烂醉,伏在书案上昏睡过去,书案上的文书卷宗洒落一地。
  案上烛灯将熄,长长的灰白烛芯弯若秋先生紧蹙的柳叶细眉。
  挑了灯芯后,吴枕云绕到签押房后边替秋竹君抱来一块鹅绒毯,披在她肩上,轻拍她的肩低声道:“秋先生,冬夜里凉,你该到后头暖暖,学生给你烧了炭。”
  秋竹君是她的授业恩师,此次能回盛都任大理寺少卿,也是因为有秋先生在朝中替她奔波周旋,即使师生阔别多年,这份恩情吴枕云是断不会忘的。
  她给秋先生烧了一盆炭,扶着醉沉沉的秋先生到签押房后边的竹榻上躺着,盖了一层鹅绒毯,再叠上一块薄被,最后压上一件瓦灰色的通氅,方安心离开。
  去时,秋先生还很爱谈天说笑,回时,秋先生便已这副成日买醉的模样,其中前因后果她也难再追寻,只能接受和习惯这样的秋先生。
  “风住尘香花已尽,日晚倦梳头。物是人非事事休,欲语泪先流。”
  以前朗声唱诵诗词,不过是挂在嘴边反复念几句,为赋新词强说愁,如今再念起,喉底竟怎么也出不了声,唯长长一句叹息。
  吴枕云倚在签押房外廊下栏杆处,凭栏邀月对望,她望着月,月却西沉,不受邀约,孤高得很。
  临近冬至,夜越发冷寒,需添绒氅,铺加褥垫,遇着冬夜,她现在能想到的不过就是添衣加餐这点世俗小事,旁的什么……
  “盛都哪里冒出个赵知府?”杨文诗嗤笑她道:“看你这话问的,盛都一直有一位赵知府,哪里是冒出来的?天章阁待制赵墨权知盛都府事,这已是两年前的事了,只因你才回盛都又赶到外地查案,一时难碰得见他,下次再见他,你可得与他作揖行礼的。”
  是啊,冒出来的是大理寺少卿吴枕云,不是盛都知府赵墨。
  下次再见到他……作什么揖,先跑为上。
  虽说见他就跑未免有些自作多情,时隔多年,赵墨未必记得清她长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,可万一呢?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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