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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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您属意给竹哥儿的是何人?奴婢也好巴结巴结。”
  “依我看疏影、寒客都不错。”
  书客迟疑着不说话。
  “有话就说,吞吞吐吐地不是好孩子。”
  “既然是给竹哥儿的人,自然要他自己喜欢才行,一条溪水还只挑一瓢饮哩。”
  “如此说来,疏影得力了这么多年也没见竹哥儿有所动作,寒客又太小还没长开,平时没见与她多亲近。”谢大太太逐个颇析,“你说,竹哥儿想要的会是谁呢?”
  “奴婢倒是想到了一个。”
  “谁?”
  “奴婢去送徽墨时偶然看见四公子读书,可走进了才发现,书里夹了一支签子,是雪白的栀子花,四公子在对着它笑哩,见着奴婢来,他就收起来了。”
  “你是说……”谢大太太不由自主想到许久未见的二姑娘,谢暮白身边似乎就有个栀子花儿苞似的小丫头。
  “太太觉得如何?”书客坐在踏板给大太太打扇。
  “你这鬼精的丫头,”谢大太太啐了她一下,没有生气的迹象,甚至语气带了几分亲昵,“只要竹哥儿喜欢,我把你送过去都行。”
  挽住大太太的手,书客撒娇:“奴婢是太太心尖尖上的人,别说奴婢舍不得走,您也狠不下心送走我。”
  庭院深深,暑气被一场倾盆大雨消失殆尽,自从入夏,难得享受到如此清凉的温度,连带着呼吸的空气都带了足够的水份,雨后的花朵肆意盛开。
  回来时的谢郁离心神恍惚,院子一下子少了两个人,大家见到他都噤若寒蝉,即使他是谢府最不起眼亦是脾性最好的主子。
  有些无趣地坐在庭院,疏影将桌椅擦擦,然后退下,不让人打扰到自己。
  冷金把头埋起不敢看他,双手奉来热茶。
  “我很可怕么?”他忽然问。
  冷金不敢出声,瑟缩着身子。
  “罢了。”挥手叫她下去。
  寂静是漫长而无聊的,无聊到自己在听着滴漏细数每一分每一秒。
  有脚步缓缓而来,打破水滴韵律。
  梅子青的少女夏衫浅薄,微屈膝向他拜礼,他忍不住问:“去哪了?”
  白栀有些意外,因为谢郁离从不管这些事,她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:“去了佛堂,我的经书还没抄完呢。”
  回想一下,确实有这么回事,她掉井遇险之后便说肯定是佛经保佑护她安稳,如今想来,志愿手抄佛经以感深恩,并言在佛前抄写更有诚心。
  谢郁离哪里不知她变着法找借口,从前以为她是探望丹园故友,如今看来是去看顾二姑娘了。
  好心计,我竟被你摆了一道。
  “既然如此,我忙着学业,竟把母亲说的求神拜佛给忘了,不如你一并帮我抄些经文带了去,日夜放在神像供奉。”
  一下子多了另一个人的工作,白栀苦恼地应下,回道:“那奴婢提前祝二公子金榜题名,马到成功。”
  “去吧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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