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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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明明是个表里内在都冷漠到不行的男人。
  她没有第一时间离开,静静站在那里看他捡完啤酒空瓶,处理掉被陈嘉树吃得只剩残料的烧烤盒, 又找来抹布将擦三遍茶几。
  等他从厨房回来,发现她还在原地,“你......还有事?”
  小姑娘冲他弯眉眼笑,笑意如浓夏里的茉莉,香氛馥郁,经久不息,挟裹进每一寸空气里。
  她说:“就想睡前多看看你,可能比安眠药奏效。”
  说完也没再逗留,可能料到再留的话会被驱赶,索性知趣地主动离开。她留给他的是抹暗红背影,还是那条睡裙,真丝顺滑的,与她肌肤相衬的。
  ——“你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被人保护是什么滋味。”
  想起那个胖男人咒骂这句话时,闻靳深正手拿空调被下楼,他替陈嘉树盖上后,上楼时频频想起这句话,有一种吊诡般的感觉。
  奇怪。
  想这做什么?
  他更奇怪自己为此感到奇怪。
  时盏久久未眠,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刷着微博,时不时和黑粉撕上两句。倏然,她心血来潮,在微博搜索栏里输入闻靳深三字。
  果然,他没有注册账号。也是,一看就不是个会玩社交软件的男人。
  也是在那一天,闻靳深下载微博,成为一段故事中轻描淡写的微小片段。他第一次用这种软件,点到下面一栏正中间的发现标识上,顶部上方飘着一串热搜,其中时盏有关内容霸占两条。
  他停了两秒,点了进去。
  -
  半月缠绵不断的雨水摧残着港城的茉莉。接下来的几天,时盏独自一人窝在家里,不写稿,不与人社交,终日绵绵在床,像是多年的战火突然停歇,她疲软下来,只为在缝隙中虚喘上一口气。
  思考的东西很混乱。
  人生。
  爱情。
  事业。
  每个名词都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个节点,在她这里又显得没什么可贵。就像是怎么个活法都行,不活的话......也行。
  那晚上的门铃响将时盏从虚幻拉回现实。
  她散着凌乱的长发去开门,身上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衣白裤,没有穿旗袍的她,少了很多凛冽的危险感,整体柔和不少。但当她打开门那一瞬,凌寒在瞬间拔地起。
  居然是柳家墨,旁边还跟着个温橘。
  没想过还和他有什么交集的时盏,当下掉脸,抬手就要关门。
  “小盏——诶!”
  柳家墨像早料到她会关门似的,上前用肩膀抵住门,脚也伸进来一只,“你给我十分钟,我有话要对你说,真的,就十分钟。”
  该说的话,那天在工作室已经说完了。
  时盏没有倾听欲望,冷淡非常:“我不感兴趣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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