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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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答案再明显不过,明显到没有第二种可能。
  他紧握着她的腕,锢住她所有动作后,沉缓地说了一句。
  “这是我爷爷的寿宴。”
  果然。
  他和那些人一样。
  觉得她是个疯子,是个天子脚下突然发疯的暴徒,挥舞着尖刀穿梭在人流,张牙舞爪,也不惧怕伤及无辜。
  她被人间厌弃,被大肆辱骂。
  却无人问她一句,你为何要这样?
  男人过紧的力度令她手腕迅速泛红。
  时盏想到一个十分应景的词,孤立无援,他也是。不对,是从一开始,他就不是和她一边的。
  早已习惯这种感觉了。
  时盏用尽力气将手抽出,腕上一圈辣辣痛意。她漫不经心地看一眼,重新懒懒抬起脸来,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,拉开她和他的距离。
  不该和他这么近。至少,眼下不该。
  手背鲜血横流的陶伯已经离桌数米远,他抓着流血的那只手腕,站在一圈人的正前方,那血还在不停地流,顺着手指,落进无声的红色地毯里。
  滴答滴答。
  时盏能听见,滴答滴答。
  陶伯在酝酿后,颤着声打破死一样的寂静:“这里处处都是监控,时盏是吧?我看你能傲到什么时候,连区区一个破写手我都斗不过吗?我他妈还不信这个邪了!”
  众人附议。
  “是阿......这还是故意伤人哦。”
  “也不看看什么场合。”
  “......”
  有人上前,问:“陶制片,您这......?怎么搞的阿。”
  陶伯稳坐受害者的宝座,扬声说给整个场子的人听:“我不是坐她边儿上吗,寻思着跟她谈谈版权问题。大伙儿说说看,她不乐意就算了,还恶语相向,我也没带搭理她的,谁知道她突然就跟疯了一样拿叉子戳我!”
  真相在这一瞬敲定。
  很多时候,事情本质并不重要,大众只想看到他们想看到的,仅此而已。
  很快,不堪入耳的词汇接踵而至,带着浓浓羞辱像手榴一样砸进时盏耳里。
  令她眼睫一颤的,还是那一句——“杀人犯生出来的小畜生。”
  如浪涌的声潮里,她站在那里如一尊没有灵魂的石雕,赤直目光毫无遮掩地落在闻靳深脸上。那张她唯一能看得清的脸上。
  沉默良久后,她轻轻问:“你相信他,还是相信我?”
  这女人有点意思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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