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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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贞白倾身,自然而然搭上他腕颈脉搏。
  李怀信眼皮掀开一条缝,盯着凑近的人,不识好歹的抽回手,缩进袖袍里,不冷不热道:“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。”
  贞白不动声色坐回去,有点难以理解他阴晴不定的脾气。
  李怀信的确头疼得很,尤其眉心胀痛难忍,又死要面子的硬撑着,谁都不搭理。
  傍晚找到客栈下榻,又一声不吭的关门进屋,索性把冯幽灵锁进铜钱袋,以免他飘入室聒噪。
  怎么就突然头疼呢?李怀信躺在床榻上,把眉心都揉红了,也压不住那一阵阵胀痛,辗转反侧到后半夜,痛感才渐渐消退,整个人却精疲力尽了,昏睡过去。
  相邻的室内漆黑一片,贞白和衣而眠,却总也睡不踏实,梦里有个人,有个声音,轻轻的笑,动听得很,刮着耳膜,响在记忆深处,唤她:“贞白,贞白。”一声比一声大,仿佛想要唤醒她,然后又温润低语:“你若得闲,来太行寻我,可好?”
  贞白倏地睁开眼,盯着漆黑的屋顶,久久地,在心里应了一声:“好。”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神秘男子出现,贞白去太行原来为了他!
  第59章
  这日清晨,李怀信病去如抽丝,起了个大早,刚下楼梯,就见一早独自趴在扶栏处,手握一串糖葫芦,半举着,指甲百无聊赖的扣栏杆缺口的木屑。见他走近,眼睛清亮,巴巴的将糖葫芦递过去。
  李怀信狐疑地接过:“给我的?”
  他可不喜欢这种零嘴。
  一早抿着唇笑:“对,那谁,贞白,一大早就买来哄小孩儿。”
  捏着糖葫芦的李怀信:“……”几个意思?
  一早嘟囔:“当谁小孩儿呐……唔……”
  话没说完,就被糖葫芦堵了嘴,李怀信弹她脑门儿,抬腿就走:“小屁孩儿。”
  一早猝不及防,将糖葫芦从嘴里□□,跟上他:“我跟你一个岁数了。”从死那天到现在,整好二十年,只是没长个儿。
  李怀信耷拉下眼皮,居高临下俯视她,嗤笑一声,嗤得一早心里有气:“你那什么表情,太伤人了。”
  李怀信不理她,径直坐到桌案前,点了清粥及两碟小菜,问一早:“她人呢?”
  一早爬上凳子,左扭右扭的坐好:“房里换药呢。”
  “换什么药?”
  “忘啦?之前伤了腰,今儿一大早拎回两包药。”说着舔了口糖葫芦,砸吧几下嘴,觉得甜丝丝,干脆咬掉一口,鼓着腮帮子嚼。
  李怀信问:“伤势如何?”
  一早含糊道:“结疤了。”
  “她伤在后腰多不方便,你吃人嘴软怎么不去搭把手。”
  一早皱了皱鼻子,把山楂咽下去,吐出籽儿:“想帮来着,她说不需要,而且昨天她没睡觉,半夜就跑出去了,也不知道上哪儿待了一宿,今早才回来。”
  “昨晚她不在客栈?”
  一早扭头朝楼梯口看了看,不见贞白下来,便朝李怀信趴近,小手摁了摁自己的左眼,神神秘秘道:“眼睛红啦,她是不是怕我看见了笑话,所以自己半夜偷偷躲起来哭?”
  李怀信愣了一下,难以置信那女冠会哭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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