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一更】(1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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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两人闹到四更夜里才沉沉睡去, 先前两人不知羞的在浴桶里又来了一回, 谢行俭初尝人事食不知味, 后半夜直到罗棠笙细声细语的讨起饶来, 他才磨磨蹭蹭的放过小妻子。
  东方破晓, 谢行俭的生物钟响了, 睁开眼后, 看到身侧熟睡的罗棠笙,谢行俭先是一惊。
  缓了半天,他才接受他已经娶妻的事实。
  他拧了拧眉头, 半晌后兀自发笑。
  他才十七啊,搁在上辈子,顶多是个高三学生, 瞧瞧他现在的状态, 家已经成了,业, 也立了脚跟。
  一提立业, 他立马想起昨日木大人派大理寺的人过来送新婚贺礼的事。
  送礼的人他认识, 是他在大理寺交到的为数不多的朋友, 此人姓全, 三十岁上下, 昨日提礼金上门时,全训突然将他拉到一旁说了几句话。
  “木大人的意思,想必这两日你也悟出来了。”全训神秘兮兮的道。
  谢行俭:“……”
  他能悟出个啥?
  无非是他去年会试前递上的辞表还压在大理寺, 到了今年五月底还一直未上报到吏部那里。
  也就是说, 他现在既是大理寺的官员,又是翰林院的修撰。
  一人身兼二职,朝廷允许吗?
  谢行俭幽幽的望向全训,全训被盯着头皮发麻,结结巴巴道,“当然……不允许。”
  谢行俭:“所以大人准备怎么处理我的辞表?”
  全训:“大人说,不处理。”
  “哦。”谢行俭假笑,露出八颗牙齿。
  “……”全训神色感伤,此刻就差拿一张女儿家的帕子抹眼泪,“大家都知道去大理寺当值,听着是倍有面子的事,然而你在大理寺又不是只待了一两日的新人,你定然是知道的,大理寺政务繁忙,不仅要审问那些死牢囚犯,还要整理各类的案综卷轴…”
  “全兄既然知道,何必还来当说客,劝我入这火坑?”
  全训:“……”
  呸,大人做什么非要派他这个武科出身的大老粗过来当说客?!
  谢行俭侧眼旁观,见全训吃瘪的双手环胸闷闷不乐,他淡淡道,“木大人看的起下官,留下官在大理寺当值,下官自然感激不尽,只不过下官才领了翰林院的牌子,如若两头跑,只怕翰林院的院士会责骂下官一心两用。”
  道理说出来了,但一根筋的全训压根听不进去。
  全训苦笑一声,“朝廷并不是没有一人监理二职的……”
  “下官还没到那地步。”谢行俭神色自然随和,温声道,“朝廷身兼二职的都是大人物。”
  全训:“……”
  好吧,他这些年光顾着练武,倒把一品大员身兼三公等虚衔的事给忘了。
  以谢行俭小小修修撰的资历,确实不配拥有虚衔一说。
  而且大理寺和翰林院都是实干的地方,着实没有虚衔让谢行俭领着。
  再说了,木大人迟迟不签发谢行俭的辞表书,就是让他干实事的,给他一个虚衔做什么!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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