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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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气得嘴角一抽,说要是这样,我跟定你了。
  倒让她没词儿了。她怎么拉得下脸去求孟观潮。接下来,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,便真正相识了。
  大概就因为她那一句随口说出的话,他与孟观潮都不算相识,便横竖看不上人家。说笑时,尤其抵触听她提及孟观潮。后来两个人在军中掐架,或多或少的,应该与此有些关系。
  当时年少,便是有情愫,也是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。
  熟稔了,便是一年多的分离,他去军中建功立业。
  父亲出事的日子里,在最难过的时候,他总是会陪着她,懊恼自己官职不够高,干着急出不了力。
  而她,其实已经知足。
  遐思间,李之澄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,并不知道,沉浸在回忆里的自己,连背影都透着哀伤。
  后面的马蹄声急促起来。她因此回神,而就在同时,有高大又轻灵矫捷的身影跃下马车,不待她有任何反应,便将她带入车厢。
  李之澄看清出手的人是谁之后,心头惊惶立时消散一空,神色恢复惯有的平静淡然,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  “猜猜看。”原冲放开她身形,和她拉开距离,却封住了她跳下车的路。
  “我该回家了。”
  “我带你回家。”
  李之澄不再言语。随他怎样吧。他是她永不需要害怕、防范的人。
  他对她,没有什么可珍惜了。
  她对他,没有什么好失去了。
  原冲带她回了自己一所私宅。
  是个特别小的院落,只有两个老仆人照看着。
  原冲真就像回到家一样,唤仆人准备了四菜一汤,和她一起吃。
  “我什么时候可以走?”吃完饭,李之澄问道。
  “明早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“你可以这就走,不想你住处的下人活不到明日的话。”原冲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残酷的话,“之澄,如今我可什么都干得出来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之后相对无语,但在东次间的圆桌前相对坐到很晚。
  李之澄先一步起身,在正屋游转一圈,才发现室内只有一张床。
  连大炕、躺椅都没有。
  这是什么鬼地方?他怎么找到的?——她腹诽着。
  转回到东次间,他已不见人影。进到寝室,就见他正从箱柜中取出被褥,亲手铺在床上。
  他出门时说:“去耳房洗漱。早点儿睡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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