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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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若不是外面的天依旧黑漆漆的,沈甄甚至觉得此刻她已该十七了。
  与他一处,真真度日如年。
  沈甄伺候完他更衣,回头燃了灯,将他衣裳叠好,放到了一个黄花梨荷叶式六足香几上。
  然后杵在一旁不吭声。
  陆宴坐到床上,就着摇曳的烛光看着她的脸,白生生的,雾蒙蒙的,眼角亦着青涩,亦含妩媚,一时竟也入了迷。
  待回过神来的时候,不禁想,她就是让梦中的那个自己,至死都忘不了的人吗?
  与此同时。
  沈甄一步一步挪到他身边,悄声道:“大人是要留宿吗?”
  陆宴与她四目相对,“嗯”了一声。
  既做了他的外室,她自然知道与他共处一室,与他肌肤之亲,不过是早晚的事。可想归想,做起来,也是真的犯怂。
  她主动上前给他铺了被,然后“呼地一下吹灭了灯。
  屋内再度陷入黑暗。
  紧接着,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哒哒挪到门口,“那大人早些休息。”
  门还没打开,那个坐在床上的男人,盯着那末俏丽的身影,阴沉沉开了口,“要去哪?”
  他怎么着她了就想跑?
  陆宴轻嗤一声。
  今夜。
  我要你,你得受着。
  不要你,亦不许跑。
  第10章 用膳
  银色的月光被乌云遮住,院子里的光秃秃的梧桐树在飒飒作响,房檐之上的铃铛响了两声,沈甄的手定住在了门环上。
  她十分懊悔地、烦躁地闭了下眼睛,随后若无其事地回了头,柔声道:“大人可还有其他事?”
  “回来。”他轻声道。
  沈甄欲哭无泪,顿觉脚下有千斤重,却还是得硬着头皮走回去。
  陆宴见她走回来,拍了一下被褥,道:“把灯燃了,坐下。”
  沈甄点了灯,随后屈膝坐下。
  陆宴倾身看着她,他的目光,比冬日里的风还薄凉,好像一眼就能看透她的小心思,“去备水,我要沐浴。”
  沈甄应是,随后可以算是落荒而逃,回想他方才的眼神,哪里是在吩咐她备水,分明是在问她——我让你走了吗?
  陆宴从净房回来的时候,沈甄还在屋里,与他刚一进屋相比,已是乖顺多了。这便是欠调教的典型,陆宴想。
  陆宴自顾自躺下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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