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节(4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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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如果真说心智世故,应如许才是最为年轻的那个,他甚少遭受挫折,从小就是最受宠最自在的那一个,并不分晓世故是什么,颇有些不经打击永天真的意思。
  白皑在旁边侍茶,看着二等侍奴进来收拾碎片,拾掇内室的东西,便把茶水放到榻边上,温声哄着:“那是因为他遇了喜,陛下才罚您的。陛下这么多年,可都对您没讲过一句重话。”
  应如许软绵绵地哼了一声,那点心气儿又浮上来,从锦缎丝绸的被子里冒出来,眼角微红地道:“我心里不舒服着,她也不来看我。”
  他翻了个身,又琢磨了一会儿,道:“我刚才想,那日来永泰宫嚼舌根的几个侍奴脸生,白皑,你去查查哪儿来的。”
  白皑道:“是。我一会儿就去办。”
  光线从小轩窗边漏进来,在榻边织成一片交叠的网,错落地映在紫砂壶边儿上,将绛紫的色泽渡上一层暖暖的淡金。
  应如许的手从锦被里探出来,被光线覆盖上去,白润的肌肤下深埋着交错的血管经脉。他的手指往茶杯上搭了一下,试了试温度,随后才起身拿起来,一边喝一边道:“晏迟一遇喜,周剑星现下少了人协理,他难道不急么?苏枕流是个荒唐性子,他不寻我,难道还有别人要找?”
  他的掌心被暖茶捂热,心里也舒服了不少,低声道:“看似是数月的禁足,实则关不了多久的,除非周剑星那个冷血无情的混账真要下我的脸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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