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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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笪御心中微沉。
  第一眼见到时庭深,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,和凉安那人如出一辙。
  极其危险。
  笪御不喜他,时庭深亦不喜笪御,两人相互试探。
  只是大概他现在是个“女子”,又与时府无多大纠葛,所以时庭深才漫不经心的,戏耍般的探究他。
  想到时庭深是时眠的哥哥,笪御稍稍安心。
  他们之间并没有关联,彼此虽然都在互相试探,却各行其道,互不干扰。
  但是心底那一抹忽略不掉的忌惮与不安,却让笪御皱眉。
  时眠雷霆手段,一时间让府中上下全都静若寒暄,下人们小心翼翼的干活,那些流言也得到了有效的抑制。
  以至于传到时南昌和时庭深那里的时候,已经过了好几日,不光时南昌对此不可置信,就连时庭深都微微错愕。
  时南昌为此特地找了时眠求证,得到时眠的承认后咽了咽口水。往日在军中的时候,什么残酷的刑罚时南昌没见过,这种对他来说简直是不足一提。
  可是自己捧在手心宠着的姑娘,本该娇娇弱弱,娴静端庄,这怎的就长歪了?
  时南昌接受无能,作为父亲,他更希望女儿远离那些龌龊,手中干干净净的。那些深埋在时南昌记忆中的鲜血,时眠最好永远都不要接触。
  时南昌:“眠儿啊,你难道就、就不觉得手段有些过了吗?”
  时眠反问他:“爹爹是说我残忍?”
  时南昌哪里是这个意思,他赶紧解释:“不是不是,下人做错事本该罚,眠儿怎么算的上残忍。”
  时眠:“他们不但编排主家,而且污言秽语用在表姐身上,我罚他们有什么错吗?”
  时南昌:“没……错。”
  时眠笑了,挽住他的胳膊,糯糯的说:“恩,眠儿就知道爹爹明白的。”
  时南昌:“……”
  臭丫头,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是在避重就轻。
  时南昌叹了口气,然后摸了摸她的头。
  而就在不远处的浩源斋里,良直正在将打探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于时庭深。
  时庭深舔了舔薄唇,舌尖划过雪白的牙齿,眼尾一挑,泻出一丝笑意。
  他勾唇,问:“真的是眠儿下的命令?”
  良直:“是,姑娘还说,若是掌事做的不满意,她便亲自执行。”
  时庭深的笑意更深了。
  时庭深:“那三个下人,送去给黑狱。”
  良直脊背一僵,低着头掩饰自己泛白的脸色:“是。”
  黑狱是一只狼狗,从小食生肉,喝热血,性子凶狠残暴,只有时庭深和饲养它的小八能够近身,其他人一旦靠近,不消半刻,便会被它啃其入腹,尸骨无存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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