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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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换了别的女子当然不行,可宁素就算不行也要说行,是个死要面子的人,一口应下:“我当然能,总比你这破药来得好。”说完后她又拿起药碗,指出这碗药有何不足,闻人礼的脸色才稍有缓和。
  “姑娘懂医术,不知师从何人?”虽然他对眼前言语尖锐的女子一开始有些许不满,对她部分见解也并不赞同,但对方在药理上显然是胜于几分,而他刚才的态度是傲慢了些。闻人礼重新向她行了一礼,说道:“刚才是在下失礼了,还望姑娘不计前嫌。”
  崔远道嗅到了点别的感觉,拉了拉宁素,说道:“并不是什么大事,公子不必介怀。”
  闻人礼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宁素,从刚才的漠然变成了欣赏,甚至还有几分炽热。“我有疑问,可否和姑娘请教。”
  刚才气势汹汹的宁素看他态度突然软了,反倒有些小骄傲,直接说道:“既然你有心,我自然可以为你说道一番,我师父是隐士高人,不愿和人打交道,你问了也是白。”
  “那我该去何处寻姑娘?”
  崔远道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交流起来了,脸色黑如锅底。
  明明刚才他还在看两人一副要吵架的样子,本以为能看个好戏也就不再劝,现在的心情五味杂陈,犹如老房子着火。
  “想必姑娘也知道,令妹的身子……”
  “闻人礼!”沈离经情急之下喊出了他的名字。“先不要和他说,不用他多担心,我会没事的。”
  闻人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随即说道:“有我和宁姑娘在,你会无事的。”
  崔远道额角青筋又是一跳。怎么就突然这么熟了,什么宁姑娘,崔夫人才是。
  “闻人公子,我和内人还有要事在身,先告辞了。”他特地强调了“内人”两个字。
  侍从在闻人礼的说动下也不再继续阻拦,几人这才出了闻人府。
  沈离经和红黎走在前方,能闻到老远传来的醋味。
  “……”红黎:“公子刚才攥拳头了。”
  她补充:“他还翻白眼了。”
  ……
  拖宁素的福,闻人礼几乎是日夜操劳不辞辛苦的开始试药翻医书,还让仆从把藏书阁几万册书一层层翻上去,只为找到几本稀有的医典。
  宁素也给师父写了一封又一封信,想办法让治好沈离经的病。
  几天下来,沈离经一开始喝药吐血的毛病好了不少,也不再时常头晕目眩了,但身子还是乏力得很。
  晋南王谋反对白鹭院没有丝毫影响。这一方天地里仍是不慌不忙做着自己的事,也不关心城门口堆了多少死尸。
  蒋子夜匆匆来过两次,没坐多久就离开了,只是听说她受伤过来看看,送了不少珍贵的药材补品。沈离经因为婚宴那晚的事心有芥蒂,一直不愿意看到他,也不知道该怎么从容的和他相处。
  想来也是高估了自己,当初可是准备嫁给他的,而今被亲了一下都会手足无措,甚至担心闻人宴会不会提刀削了蒋子夜。不过还好,应该是无人知晓的。
  等到各地准备好的援兵一到,反贼兵败如山倒,城内除了零星几个逃窜的乱党以外,基本是扫清了,而城外战事才叫势如破竹。
  闻人宴暗中布局许久,等到时机一到,将晋南王和他的援手碾得毫无还手之力,即便是没能一网打尽,往后的残兵败将也再难成气候。
  这件事明面处受益最大的人是蒋子夜,他婚宴被破坏,带着兵马击退反贼有功。蒋风迟被软禁中,就算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想来帮忙,也只是有心无力,失去了这么一个平反的机会,而国公利用这次,多少也立了功,暂时保住了自己。
  更何况晋南王之前是把他当成一个幌子的,如此一来更气人了。明明什么也不做,在牢里待着都能莫名其妙摊两个罪名。蒋风迟抑郁到恨不得吐血,又不能为自己辩解一二。
  这几日,闻人宴几乎日日要去见沈离经,而闻人礼必定会跟着他一起去。崔远道现在看到姓闻人的就想赶出去。
  沈离经泡在药汤里昏昏沉沉的,热气蒸腾得皮肤泛红,眼上也被氤氲出了水汽。她的胳膊搭在浴桶边缘,听到红黎叩了叩门,说:“小姐,丞相来了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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