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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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闻人宴的剑步步紧逼,在空气中划出的声响让人听了都心惊,不过几下傅归元这身名贵的袍子就稀烂了,有几处还破皮渗了血。
  倒是闻人宴,只乱了些许的发丝。
  傅归元怒极,手上占不到巧,嘴上却一直说个不停。“原来她什么都不知道呢,你有胆子做这么多,怎么没胆子说出来啊。我就是爬她床了,这次爬了,以后还爬!”
  剑气划破衣料,眼看要刺上皮肉,闻人宴手腕一转,剑势一收,狠狠用剑侧打在傅归元胳膊上,正是前几日他伸手去掀沈离经面纱的那只手臂。
  傅归元嗷了一嗓子,胳膊都僵得动不了了,抱着胳膊蹲下来,不等他开口骂人,闻人宴就让人把他丢出去了。
  郁覃这才敢进来,看到自家公子在泠泠月光下长身玉立的样子,他还有点犹豫,要不要把话说出口。
  “她说什么了?”
  闻人宴直接开口问道。
  郁覃:“姑娘说床劈坏了,要公子记得赔钱。”
  刚才还冷冽的面上总算是有了笑意。“是吗,你果真劈了她的床?”
  “是。”郁覃嘴角一抽。问的是什么话,还不是他说要劈小王爷的。
  “等她来了再说,我赔便是。”
  半点没有要赔钱的无奈,听上去还挺愉悦。
  郁覃庆幸自己没把姑娘说他有疯病该喝药的事告诉他。不然他泄怒找得还是凌王,伤得可能就不止一直手臂了。
  翌日一早,沈离经就坐着马车去了闻人府,上一次来是被当作学生,这一次回来还是以学生的身份,却又有着天差地别。
  半个闻人府都把沈离经当作未来的丞相夫人,连她从旁走过都要小心打量,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出挑的,让丞相为她上了心。
  沈离经心里一时间可以用百味杂陈来形容。
  沈府还没出事的时候她在书院里可以说是耀武扬威,在闻人府都能横着走,又因为闻人府和沈府相邻,常常翻了墙去隔壁的闻人宴院子里闹腾。
  因为这些事,她的名声在极重涵养的闻人府中是不大好的,连带着看她的眼神都奇怪。
  等沈离经进了学堂,二十余人的眼光都齐刷刷看向她,多是毫不掩饰的轻蔑。
  她从那些眼神中只看到了一个字——酸。
  虽然众人对沈离经不满,却又无可奈何的不敢动她,尤其是韵宁县主,回去之后就被自己父亲责骂,一腔怨气都只能咽回肚子里。
  第一堂课就是闻人徵的。
  这是沈离经自回到京城后第一次遇见他,虽然时隔多年,再见面还是忍不住心虚。
  想当初他一把戒尺,真的是成了她的阴影。
  沈离经虽然胡闹嚣张,但沈家重情重义,她自己也是个知道轻重的人,并且无论她在外面如何放肆,在同龄人面前怎么疯癫,一旦碰到先生,一定是最乖觉的。
  连傅归元都知道,沈离经怕虫怕老师。
  好几次见了闻人徵,她都要躲在蒋子夜和傅归元身后,也不只是哪来的毛病。
  闻人徵已到不惑之年,鬓角染了白,穿着灰蓝长袍,打扮得朴素儒雅,看上去仍然是硬朗清逸。
  都夸他有圣人遗风,沈离经也不知道是哪个圣人,能做到和闻人徵一样永远板着个脸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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