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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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随后,他又屈指敲击桌面几下。
  依旧没人理。
  耐心耗尽,祁陆阳拽住头发一把将小白的脸拉得仰起来。男人夹着烟头的那只手在他白净的脸上拍了拍,用两指箍住下巴——小白差点以为骨头要被人捏碎了。
  “谁告诉你这些的?”祁陆阳问。
  就比如陆晚的年纪,以及陆晚要来北京的消息。
  “景、景念北。”小白对祁陆阳知晓不深,绞尽脑汁,也只能想出这么个名字来。
  似乎听到什么笑话,祁陆阳咧嘴,鬼气森森地笑。他手上用力,烟头折了个角度,几乎快烫到小白的眉毛:“都到这份上了,还嘴硬呢。”
  火星子眼见着要烧到肉,小白开始打哆嗦。恍恍惚惚间,以他的角度恰好看到了祁陆阳领口处露出来的一块玉。
  那是枚用红绳串着的玉佛——水不透,底不净,色不浓,品相实在算不得上佳。
  小白暗骂,这祁陆阳不但是个野种,还是个怪胎。所谓男戴观音女戴佛,他却偏偏要反着来;戴也不戴个好点儿的,难道不怕招灾上身、死于非命?
  见他不答,祁陆阳手上力道加重,愈加不耐烦起来。
  他想,也不知道背后那人是没有选择,还是老糊涂了,居然找了个这么不顶用的嫩脸来送人头。
  只觉索然无味的祁陆阳直起腰来,声音很沉:“那边给你什么好处?我这边双份。”
  “以后还是出来玩,再带点我需要的消息给他就行。”
  小白还硬撑着不说话,眼皮却动了动,显然在挣扎。
  “刚还夸你消息灵通,怎么又傻了?”祁陆阳说,“开元在港口这块的业务马上都是我的了。要碰上心情好,让我帮帮你爸也不是不行。”
  “那人已经老了,你别站错队。”
  松开小白走到立柜前,祁陆阳左看右瞧,挑了个精巧的骨瓷盘子在手里。他攥着烟头紧摁上去,不过停留几秒,洁白无瑕的瓷面上就烫出个黄黄的印子来。
  “烟灰缸不错。”
  丢下这句,祁陆阳拿起外套往外走,小白喊住他:“祁、祁哥,我今天要怎么答复那边?”
  “该怎么答复就怎么答复。”
  “哦。那你现在干什么去?”
  祁陆阳回头,用一种看笨蛋的表情望着小白:“我会告诉你?问,就说不知道。”
  天边已有亮色出现。
  晨露打湿了祁陆阳的黑色西装。闻到上面若隐若现的香水味和烟味。他蹙眉,毫不犹豫地脱下衣服,扔进了垃圾桶。
  他一向不怕冷,去美国读书之前甚至连棉袄都没穿过。
  短袖长袖叠着穿,再来件外套,冬天也能扛过去;血气方刚的少年下雨从不打伞,下雪不戴围脖,身上手上却总是热乎乎的。
  怪只怪陆家的伙食太好,日子再凑合,养父陆瑞年在嘴上都从不亏待自己和孩子们;所以跟着一起长大的陆晚,也就是他曾经名义上的侄女,身体底子也不错。
  女孩儿到底还是没那么扛冻。大冷天的,陆晚每每外出回来,铁定要把冰冰凉的手伸进祁陆阳衣领后脖子那块儿取暖。
  好处占尽了还笑话他:“穷骨头发烧啊你!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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