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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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这位是我的义兄,”长安不敢直视这位绿帽王爷,怕被美色勾引,“是我姜家的公子。”
  周和以点了点头,“既然是表兄妹,便不必如此多礼了。”
  说着,他状似不经意瞥到一般,看着陆承礼手腕的金铃铛:“方才便听到一阵一阵轻巧的铃铛声儿,是他手上这个?这是什么?”
  长安有点跟不上他的眼睛,也看了眼陆承礼的手腕,点头:“是铃铛。”
  “铃铛?这是朵花儿?”站在近处瞧,王爷才发现这铃铛外型的别致。小巧的喇叭花一般的铃铛,被花枝的叶子缠绕着红线套在白皙的手腕上,显得很是精巧可人:“这是出自谁人之手?花纹样式倒是没见过,很别致……”
  “这是我画的,”长安趁机看了一眼他的脸,近处看,她快被绿帽王这神颜给闪瞎眼了。忙移开视线,她暗暗吁出一口气,“是小女献丑了。”
  “哪里,”周和以移开视线看向长安,“样式十分别致。”
  长安自然又是言辞上谦逊几句。
  陆承礼左右听不懂,见长安和周和以都盯着他的手腕瞧。便兴奋地举起系着金铃铛的手腕,叮叮叮地晃着。
  长安与周和以寒暄来寒暄去,说得全是虚言。别说长安耐不住性子,就是周和以心中也颇有几分纳闷。这直愣子不是最会没话找话说?往日对着他一个‘傻子’都能说半天,怎地今日对着他,好似多说一句都要她命?
  王爷有点不习惯,奈何如今他已经不是陆承礼,好像也没了与长安随意的便利。
  面对面站了一会儿,长安没憋住抬眼又瞄了一下美人。
  周和以状似没动,就见长安瞄了一眼,又瞄他一眼。而后仿佛被烫着一般缩回去。
  那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,瞬间冲销了王爷心口的那点子不悦。他微蹙的眉头悄悄然松开。果然,这好色的二愣子,就是在觊觎他的脸吧?这般干巴巴说不出话,偏又偷偷摸摸地偷瞄他的行径,难不成是在害羞?
  王爷默默换了个站姿,这般瞧着,更芝兰玉树了些。
  果不其然,长安又瞄了他一眼。
  王爷终于肯定了,陈二花这女人,就是在觊觎他的美色。
  他顿时有些莫名想笑,但不可否认,陈二花在觊觎他这个认知,叫王爷心口很有几分舒泰。如此,他暂且便原谅她胆敢将他的东西给了别人这件事。
  又瞥了眼陆承礼晃着玩儿的小金铃铛,他很是冷淡地开口:“这花样子,戴起来还真有几分有趣呢……”
  说着,他挑眉去看长安。
  虽一个字没说,但眼神的意思很明确。这铃铛之类的东西虽看着很有几分上不得台面的样子,但胜在十分有趣。看在有趣的份上,你若知趣,不若也给本王打一个。
  长安眨了眨眼睛,又看向自己浑身上下,不知他眼神在看向何处。
  是的,蠢笨的直愣子陈二花,完全没有领会到王爷的深意。
  她继续摆着手,十分谦逊地道:“表兄您谬赞了,当真太抬举我了。这不过是我灵光一闪画出来的花样子,打出来讨人欢心的小玩意儿。若真要戴金子,自然得去请大师打造。我这点东西哪里只当别人去戴,可千万别贻笑大方了。”
  王爷差点没被梗死:“……”
  “承礼戴着……啊,是我的疏忽,”长安一拍脑袋,介绍道,“这位我的义兄,姓陆,名唤承礼。表兄见谅,承礼跟旁人是不同,幼时伤了脑子,如今行为举止便有些孩子气。若承礼有哪里冒犯,还请表兄莫与他计较。”
  现在才想起交代这事儿,周和以吐出一口气,陈二花还是那个陈二花。
  “怎么会?”他出来也够久了,是时候回花厅,“陆公子天真活泼,是个好的。莫说冒犯不到我,便是真冒犯了,我又岂会与他计较?”
  长安一想也是,绿帽王虽说为人颇有些冷漠,但十几年在沙场拼搏着保卫大盛子民的人,心胸怎么也不该会狭窄。
  于是道了谢,顺势也请求他带陆承礼一道进去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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