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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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何以在他面前,竟成了躺卧在地、一脸血污、还企图撒娇的胡须男?
  若非外界传言有误, 便是他的眼睛……出了问题。
  阮时意尴尬得无以复加,亦因徐赫的逗弄而安心。
  这家伙!有闲情逸致撩她, 所受的伤必定重不到哪里去。
  她意欲缩手,终究没挣开。
  三人维持原来姿势, 直至徐昊匆匆奔入,汇报茶馆内外的清理情况, 徐明裕才对阮时意略微颔首,信步行出。
  阮时意垂眸望向徐赫被尘土血迹覆盖的脸,伸出手指细细替他拨开泥沙, 悄声啐道:“没听出附近有人么?不分场合乱说话!”
  “我被砸得头痛、被火器轰得耳鸣……只听见大毛二毛哼哼呜呜的,”徐赫瘪嘴,“再说, 我哪里会想到……你居然当着儿子之面, 待我如此热切?”
  阮时意听得底下人有火器, 心一软, 探臂托起他的颈脖。
  “若还能走动,我先扶你去别处歇着……”
  “别忙,我缓一缓,省得蹭你一身脏。”
  正逢阿六打水归来,徐赫挣扎坐起,感觉阮时意的手试着抽离,他索性与她十指相扣。
  “放手……”阮时意催道。
  “不许丢下我不管。”
  “你、你拽着我,我如何给你擦脸?”她又好气又好笑。
  徐赫一愣,咧嘴笑着,松手。
  阮时意接过阿六拧得半干的湿布,替徐赫小心拭去眼周泥尘。
  待见他睁开澄明眸子,投来蜜意柔柔的眼光,她紧揪着的那颗心,如溢满了潋滟晴光。
  昨日的愤懑与怨言,被这场波折击了个粉碎。
  再多的愤懑不满,她终归舍不得撇下他。
  如他所言,不论她是否接纳他为夫,世上最在乎他的人始终是她。
  这一点,她不否认。
  机灵如阿六,暗笑着逃离现场,等阮时意拭净徐赫的脸,方递来茶馆的备用药膏。
  徐赫肢体无刀剑创伤,仅有右边额头被石块砸出一道口子,鼻尖和腮边各划破了点皮。
  阮时意记起他适才装模作样,流露那副快要死了的模样,惹得她心痛如绞,难免气恼。
  她有气没地儿撒,以手指给他抹墨绿色药膏时,故意多涂几下,硬生生把他糊成绿脸丑八怪。
  徐赫抿唇而笑,由着她置气。
  阿六将剩下的药涂在大毛伤口处,大毛虽不安分,仍委屈地趴好。
  徐赫伸手揉了揉狗头,好生夸赞了一番,并哄着说晚上给大毛炖鸡。
  他确认秘道口已被重物压牢,当即与妻子、阿六带领双犬撤离后院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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