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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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您怎么能喝呢!”千山吓疯了,“二爷,二爷您吐出来……您快吐出来!”
  “又不是毒药。”封栖松把千山推开,施施然走到床边坐下,“等会儿去把小少爷叫进来。”
  “叫进来?”千山干巴巴地重复,继而恍然大悟,“对啊,您有小少爷,就算中了仙人倒也不怕……可是二爷,您绕这么大个圈子,为了什么?”
  为什么?
  封栖松折衣袖的手微顿。
  自然是为了那个还在熟客与自己之间摇摆不定的白鹤眠。
  封栖松太了解白小少爷了,在没搞清楚熟客的真实身份以前,他可以装作忘记过去,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,可当封老三主动承认自己是曾经的熟客以后,他就动摇了。
  动摇的是心还是理智,封栖松不敢去赌,所以他喝下了陈北斗加了料的酒,决定走出最后一着棋。
  “你不需要知道原因,你只需要告诉鹤眠这些……”封栖松将眼镜取下,眼尾的泪痣越发淡了。
  他把要说的话告诉了千山,然后沉默地坐在床边,慢条斯理地等待着药效发作。
  千山出了东厢房,在花园里找到看鸟儿的白小少爷。
  白鹤眠仰着头,揣着手,目不转睛地瞧屋檐上蹦蹦跳跳的麻雀。
  瓦缝里长出的青草被鸟雀吃掉一茬,又冒出一茬,他恍惚以为还是春天,被北风一吹,立刻清醒,缩着脖子回头:“怎么了?”
  千山满脸惊恐:“小少爷,出事了!”
  他撇撇嘴:“封老三又喝多了?”
  这些天封卧柏没少惹事,白鹤眠已经习惯于千山的大惊小怪,此刻他还没紧张,甚至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:“罢了,随他去吧,等封二哥解决完陈北斗,有的他好受!”
  “小少爷,不是三爷,是二爷……”千山用一句话,成功将白鹤眠吓住,“二爷喝了陈北斗送来的酒,已经毒发了!”
  “陈北斗送的酒?”白鹤眠知道陈北斗送酒来祭奠封栖松,他嫌晦气,压根没搭理,还以为千山已经把酒给倒了,如今听封二哥喝了,脚底板冒出的凉气直冲天灵盖,差点站不稳。
  陈北斗下的肯定是毒药,封栖松喝了哪能活命?
  他想着想着,眼泪就下来了,甩开千山,疯了似的往东厢房跑。
  “小少爷!”千山一愣,抬腿去追,封二爷交代的话他还没尽数说完呢!
  可白鹤眠满心只剩那句“毒发”,只觉天崩地裂,先前操办假葬礼的画面一幕一幕翻涌而来。
  他担心的、害怕的、试图抛在脑后的,再次浮现在了眼前。
  “封二哥……封二哥!”
  封栖松身体里的药效微微起作用时,听见了白鹤眠撕心裂肺的哀号,他迟钝地困惑了一瞬。
  先前他教千山对白鹤眠说,自己中了药,得忠诚的爱人献身才能得救。
  说法俗了点,但他赌白鹤眠就算察觉出异样,也不会拒绝。
  哪怕有千分之一的真,白小少爷也见不得他死。
  最多事后闹上一闹,但动过的心不会变,封栖松不怕白鹤眠跑。
  可现下……封栖松头疼地抱住哭哭啼啼的白小少爷,忍着逐渐沸腾的欲·望,问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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