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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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众人一进公堂,三双眼睛便齐刷刷的看了过来。
  元大郎同元二郎,都生得爱矮墩墩的,瞧着像是两个憨态可掬的胖葫芦。
  闵惟秀瞧着,又看向了一旁的元相公夫人曹氏,这位一双丹凤眼挑入眉鬓,薄薄的唇上泛着口脂的光泽,周身穿金戴银的十分华贵。
  曹氏一瞧见姜砚之,原本怒意横生的眼睛,立马泛了红,眼中有那光泽波动,“三大王,你可要为我做主啊!这已经为夫君守孝三年,身上又没有他们元家的诰命,为何不能够带着妆奁改嫁?大陈律可是有规定的,阻止妇人改嫁,那是要被雷劈的!”
  姜砚之抽了抽嘴角,你当大陈律是什么法术书吗?不遵守的就降下神罚,轰隆隆灰飞烟灭!
  若是有那等法之意志!那还要他姜砚之干嘛?
  不过大陈律的确是有明文规定,不得无故阻挠夫人改嫁。女子出嫁之时所带的嫁妆,也是女子的私产,她爱传给子女,传给子女,爱抛进水中听响,那也是她的自由!
  “元大郎元二郎,正如曹氏所言,你们作为继子,无权阻挠她带着嫁妆改嫁,也不得强分继母的私产。”
  元大郎点了点自己的宝葫芦头,“她不过是小门小户的女子,哪里来的十万贯私产?那都是我父亲在世时,借着妻名,置办的产业,乃是我父亲的遗产,理应由我们兄弟继承。不信的话,拿她的嫁妆单子来对照!”
  闵惟秀点了点头,这元大郎倒是思路清晰,这私产不私产,把嫁妆单子拿出来对照一番就知道了。
  总不能你出嫁的时候,嫁妆只有一百贯钱,等死了夫君就变成十万贯了吧?那实在是夸张得厉害!
  不过曹氏倒是不慌张,“你们说得倒是没有错,这些并非完全是我的嫁妆里的,有一小部分,是夫君疼爱我,一笔一笔慢慢的为我添置的,他就是想着,你们这两个不孝子,在他死了之后,便会苛待于我,是以这才给了我这些银钱傍身。”
  “他既然给了我,写了我的名字,那便是我的私产,你们有何权力,来分我的钱?”
  曹氏说着,拿出了一本账册子,“三大王请看,这里可是记载得一清二楚的,何年何月,我夫君给我置办了什么产业,同那房契地契田契上的日子,可都是对着着的!”
  元家兄弟面面相觑,显然他们之前并不知道曹氏手中有这个玩意儿。
  姜砚之接过账册,闵惟秀凑过去一瞧,那嫁妆单子已经有些发黄了,上头一笔一笔的,写了好些页。
  闵惟秀自己个出嫁在即,最近也是瞧账册子瞧得头疼,她的嫁妆,那是绝对不输给这个曹氏的。
  她瞧了几行,顿时就乐了,“哈哈,姜砚之,你还记得前几日咱们去过的那家烤肉馆吗?”
  姜砚之抽了抽嘴角,看向了胸有成竹的曹氏,“请问,五年前嫁给元相公的你,嫁妆单子上为何会有才开了三年多的烤肉馆的名字呢?曹氏,你竟然敢在本大王面前作假!”
  曹氏显然没有想到竟然有人,能够记得一个不起眼的烤肉馆开了多少年……天杀的,她都不记得这玩意是啥时候开的了,都是手底下的掌柜的,自由发展的……
  “这嫁妆单子可是官府登记造册的,还有那些田庄地契亦是如此。我瞧着除了这些细微的破绽,大印都是真的。你一个妇道人家,是谁帮你弄的这些?”
  第三百九十五章 一女嫁三夫(二)
  曹氏慌了神。
  元大郎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似的,顿时得意起来,一跳三尺高,闵惟秀只感觉,一个葫芦飞了起来,然后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。
  “还能有谁,肯定是她那个姓张的姘头!”
  姜砚之的眼神锐利起来。
  元家兄弟状告曹氏分产案,原本是一个十分简单的案子,若是普通的百姓来此告状,他敢说开封府里随便一个官员,都能够断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。
  可这些人,看得都先是身份。
  姜砚之想着,有些失望起来。权贵家中瓜分十万贯,同百姓家中分十个大字儿,本质并无不同,可在某些人,却看不到这个。
  曹氏如今尚未改嫁,从身份上来说,乃是元家兄弟的母亲,以儿子状告母亲,论律当杖责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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