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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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秦春娇和刘氏每日照料家中牲畜和菜地,照旧磨豆腐、做点心出摊做生意。刘氏却时常有些心不在焉,常常的做着什么就停了下来,望着窗子外头院里欢实跑动的鸡群发怔。不做生意的时候,在屋里一发呆就是半天。
  秦春娇心中奇怪,偶尔问起来,她也总笑笑说没什么。
  过了两天,三人照旧出摊。
  一切如常,人来客往,与往日并没什么不同。
  只是刘氏总是望着那往京城方向的路出神,几次险些误了手里的事。秦春娇问起来,她也只是笑着说无事。
  秦春娇心中只觉得怪异,便趁着她娘离开之时,问了董香儿。
  董香儿全没将那事放在心上,想了半天才想起来,便说道:“还不就是两天前的一对客人,吃饭没带够银子。其中一个就说要拿金子来结账,我说这咋找的开,大娘就免了他们的饭钱。也就这么件事儿,大娘竟然还念叨着?”
  秦春娇也是狐疑,看她娘的样子,也不像是惦记那饭钱,倒像是更想见那人。
  她将这意思讲了出来,董香儿愣了愣,问道:“是不是大娘以前认识的人?那人大概四十来岁,脸上一道刀疤,身材高高大大的,眼光冷冷的,有点怕人。春娇,你见过这人吗?”
  秦春娇想了一会儿,轻轻摇了摇头:“没见过,如你说的,这人面目与常人不一样,如果见过,我不会不记得。”
  董香儿附和道:“我说也是,大娘是瞧着咱们长起来的,也是处了十多年的,这人我一点印象也没有。许是,有咱们之前的事儿了。”
  秦春娇听着,秀丽的眉头不由轻轻蹙了起来。
  这人要当真是她娘的旧相识,看娘这两天魂不守舍的样子,这里面也许有些什么故事。
  她心里,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儿。
  董香儿瞧着她这样子,便说道:“我寻思着,大娘自己不说,便是不想说。你也别问,免得她老人家再尴尬。”
  秦春娇听着,却没有说话。
  恰逢这个时候,刘氏回来了,这姊妹俩也就扎住了话头。
  这日直到最后一块豆腐卖掉,那人也没有出现。
  摊子上的东西已经空了,秦春娇和董香儿收拾了摊子,就要推车回去。刘氏却还停在原地,满面怅然。
  秦春娇看着她娘,轻轻喊道:“娘,回去吧。”
  刘氏如梦初醒,自嘲的笑了笑,答应了一声,便跟着她女儿回家去了。
  那块玉牌在她的怀里,靠着心口的地方放着。
  自己还真是痴心妄想了,这人是朝廷的高官,该不是当年那个人。当年那个人,干着那么凶险的差事,只怕早已经不在了。
  就算还在,也未必就是同一个人。即便是同一个人,都过去这么些年了,也未必就记得当年的事情。
  回到家里,刘氏将那腰牌自怀里取了出来,捂了一上午,都温热了。
  她在易家有一口小木箱,是易峋替她打的,里面放些她自己的琐碎物件儿。当下,她便把这腰牌拿块手帕包了,压在箱子底下。
  刘氏刚将那腰牌塞好,秦春娇便进屋来了,正撞了个当场。
  刘氏脸上莫名的红了一下,便将木箱子合上了。
  秦春娇看着,问道:“娘,你在做啥?”
  刘氏说了一句:“没啥。”想想觉得不好,又说道:“就是那位客人的腰牌,我给放起来了。他今儿虽没来,怕他哪天来了,找不到就不好了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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