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9)(4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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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这么想了好一会儿,终于说:再看吧。
  手出了问题,画画的时候,关节一用力就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,这倒是小事;最关键的是,她怯了。
  她怕。
  怕自己的画上不来台面,入不了展,那过去的一切都犹如自欺欺人的美梦,很脆弱,只要一个轻微的否定,霎那间就支离破碎。
  为什么不去?萧衣轻声道:我只觉着可惜,你画的明明那么好。
  舒予白没答,只瞧着她。
  心里说,那是以前,不是现在。
  片刻,手机叮了一声,萧衣给她发来定位。
  这是我在北京的画室,要是有空,过来玩。
  她眸子含着笑,咖色的瞳仁很温和。
  到家时,窗外已经黑沉沉的了。
  家里开着灯,玻璃窗上的雾被灯光照亮,像镶满细钻。
  舒予白捏着钥匙开了门,低头,把发丝别在耳后,换好鞋,一面上楼一面道:南雪?
  没人回应。
  那只小狗却很欢快地迎过来,讨好地摇尾巴。
  南雪坐在二楼的沙发上,似在等人,换了睡裤的长腿交叠着,乌发里的一张小脸格外冷淡。她低头,膝上放着一本杂志,就那么一页一页地翻看,并不和舒予白讲话。
  舒予白不明就里,她看南雪一眼,对方仍不理她。
  于是只好一个人回房间。
  路过南雪时,对方忽然开口了:
  去哪了。
  舒予白转头瞧着她:看展呢。
  跟谁一块儿?
  南雪继续问。
  目光却没抬起来过,始终在看那本不知哪一期的旅游杂志,细长的手指捏着页脚,翻了又翻。
  她什么时候爱上旅游了?
  舒予白叹气,一面把长发挽起,露出纤白脖颈,一面倒了杯热水。
  她套了件v领的针织毛衣,一字型锁骨,往下,胸口的皮肤在温暖的室内有些充血,白的泛粉,雪白透亮,胸口一片柔软,随着走动微微摇晃。
  跟萧衣一块儿去的。舒予白端着水,试探着走去,在她身旁坐下。
  她把水杯递给南雪,对方瞥一眼,别开眼睛。
  不用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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