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8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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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不,哪怕是虫子,我也要当最靓的那只萤火虫!系统重整旗鼓,又朝钟起渊飞了过去。
  从宛先一步到达钟家门口,她刚要进去,里面匆匆走出一个男子。眼见要迎头撞上,从宛忙闪身躲避,男子也猛地止住脚步。
  男子本担心从宛会摔倒,伸出手准备扶住她,但没想到她稳稳地站住了,他伸手的姿态顿显尴尬。
  咳咳,小娘子,你没事吧?男子忙收回手,问道。
  等他定眼瞧清楚从宛的脸时,心跳突然加速。
  站在他面前的女子长相温婉动人,肌肤白得有些像久病多年的病人,但尽管如此,她的双眸依旧明亮有神。方才那闪避的姿态更是端庄从容、落落大方,像一只蝴蝶,翩然地飘进他的心底。
  没事。从宛应道。
  男子回过神,平复那不同寻常的心跳,试探地问:你、你是阿姊吗?
  你是?从宛打量着他。身材挺拔但并不强壮,衣着打扮也颇为素雅,但从衣服料子可见家境不错。如此陌生,想来不是望仙乡的人。
  我是钟琯。
  从宛恍然大悟,这位就是钟造的庶长子,只比钟祈愿小三个月。
  她指了指身后那道从容悠哉的身影:我不是你的阿姊,那才是。
  钟琯顺着她的指尖看去,只见一位头束玄巾,身穿霓裳霞袖,脚踩云履的道人正缓缓走来。她面容清秀俊丽,身高体长,矫矫不群,颇有仙人之姿。
  他猛地记起自家嫡姐自幼便出了家,五年前父亲曾让她还俗,她给拒绝了,这些年也并未有她还俗的消息传来。这么说来,这位道长确实是他的长姐。
  嗯?钟起渊瞥了他一眼,对从宛道,我们好像忽略了一件事。
  什么?从宛问。
  我娘她确实有儿子,按照这儿的宗族制度,哪怕只是庶出的,也算她的儿子。
  从宛一噎,心想:敢情你这么多年才想起这回事?
  她也不理会钟起渊,径直越过钟琯进了院子。
  钟琯有些迷茫地看着她们,待从宛进去了,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。扭头对上钟起渊那双恬澹的凤眸,他的心跳漏了一拍,有些结巴地唤了声:阿姊。
  钟起渊对他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,她问:你怎么来了?
  钟琯道:是阿耶让我回来见母亲,说妹妹年十五,理应及笄了。但阿耶随军出征未能回乡亲自主持,此事须得母亲操持,便令我回来协助母亲。
  那你见过娘了?
  见过了。
  娘怎么说?
  母亲让我回家,等吉日选定,再行商讨。
  钟起渊点点头,也不说别的,只道:那你回吧!
  眼瞧着她要进去,钟琯急忙问道:阿姊,方才的小娘子
  钟起渊头也不回:都已经成亲的人了,怎么跟没见过女人似的?别到处发情了。
  说完,脚后跟一勾,大门便关上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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