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1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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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刘文,夜筱希,靳东升,这三个人倒底是几辈子的纠结,到底是什么样的缘分?
  夜筱希兴,他们就兴?
  她亡,他们亦亡?
  半年后,最高法院的终极审判下来了,靳东升没有提出上诉,所有的罪名他都背了,靳海峰以为身体不行,被保外,其他人则是活罪难逃被判了几年不等。
  靳东升躺在注射室里,灯光和身上穿着的衣服,墙壁和手术床,一切都是刺眼的白色。
  半梦半醒间,靳东升感觉到身体微凉,手臂被绑住的胀意是他所剩不多的知觉之一,几个穿着手术袍的医生护士在床边来回走动,忙着各自手头的工作,没有人将少得可怜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一点。
  他的心脏还在跳动,旁边的仪器记录着他心脏起搏的频率,鸣动声并不悦耳,但此刻却让靳东升有种释然的感觉。
  这世上恐怕没有人能真正心甘情愿的直面死亡,他,正有大好的年华,他应该活的很精彩,活的很快乐,可是她走了,他觉得在她离开自己的那一刻,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,那些原本珍惜,不珍惜,想念不想念的东西,都变得无所谓,想把自己沉浸在深海,安安静静的,没有人打扰的让他去好好的思念她,但是肩上的担子总是卸不下来,他根本没法纯粹的想念那个自己爱过,恨过,怨过,怜惜过的小女人……
  她走了,只为了别人留下两句话,而对自己,她什么都没有说,是不想?是恨?天知道他又多想听听她最后留给自己的话,哪怕是说她恨他!
  心中对夜筱希的想念支撑着他松弛的肌肉小幅度的抽搐,这阵小动静被旁边的医护发现了,一个白袍走近床前松开了他胳膊上的皮筋,将针尖打入他静脉后拍打着他的皮肤,忽然闷闷的开口,“准备好了。”
  其余人递过来一个习以为常的怜悯眼神。
  这个设立于监狱的手术室,每过一段时间都要接诊一个类似的囚犯,们无法得知这个囚犯在被送来之前究竟有没有犯罪,他们只知道,能让他们穿上手术袍进行手术的囚犯,一定都有一个权势大到让他们无法质疑的对手。
  这只是工作而已。
  逐渐的麻痹让靳东升浑身软如烂泥,手和脚都仿佛离他越来越远,心脏在一点一点的收缩,下一刻慢慢松开,在猝不及防的时候又忽然收紧,缺氧的时候,他如同一条濒死的海鱼,瞪大了眼睛瞪视雪白的天顶。
  他要走了……他要去追她了……别走……
  希希,别走远……
  还未来得及失去功能的泪腺分泌出令他难堪的液体,顺着眼角一丁点一丁点慢慢的滑落到发间,就连吵闹的仪器记录声也变得悠远,好像隔着一道水幕,下一秒更轻一些……
  “记录一下,199*年10月16日下午15点09分44秒……”
  白布盖上头颅以前,护士将最后一眼投在这个异样平静的男人脸上,心中一个瑟缩。
  又是四个月过去,冬天的脚步临近,刘淼房间里痛苦的叫了一声,随后她被大家心急火燎的护送到了医院,在产房中挣扎着,几欲撕裂的痛让她如脱了水的鱼,胸前只有微弱的呼吸,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,焦距发散,看得医生都吓了一大跳,开始给她注射药物,半晌刘淼才恢复了一些神智。
  赵亚飞烦躁的在走廊里不停的踱步,听到里面没有声音后,他使劲的敲打着产房的大门,“怎么回事?不行,我们不生了,保大人,保大人!你们听到了没有!”
  一边的家人拉住了他,埋怨的看着他,赵家还一个孩子都没有呢,好不容易有一个怎么可能放弃?
  赵亚飞使劲一甩胳膊,怒视着家人,咬牙切齿的说道,“那是我老婆,你们不想她的命,我还在乎呢,孩子大不了不要,没有孩子我一样活的好好的。”
  “你!”
  家人被他弄得无话可说,只能气闷的守在外面,希望奇迹的发生。
  也许是他们的祈祷显灵了,在十几分钟后,孩子的啼哭声穿了出来,所有人的脸上都松了口气,可是赵亚飞急忙冲到了门口,他想要知道刘淼好不好?
  护士抱着小孩子出来了,还没等说孩子的性别什么,就被赵亚飞死死的揪住胳膊,差点疼的掉下来,“我老婆怎么样?有没有危险?”
  “没有,现在产妇很好,你们在外面等着就是了。”护士可以肯定自己的胳膊一定是青了。
  赵家老人忙去抱过孩子,小家伙取了刘淼的优点,长得特别可爱,张嘴不会说话就好像会笑,这让一家人都充满了喜气。
  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,赵亚飞每天不管多忙,多晚都陪护在床边,看着娇妻娇儿,他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幸福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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