央求他不要走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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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刁蛮公主落水,恰好他又一身湿,如同才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,该不会,方才救人的是他罢?
  霍奉眉心一跳,在心中腹诽──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……
  盍邑明显不想多说,神情冷淡,只与他道:“回府罢”,便转身走了。
  霍奉在原地停留了片刻才跟上去。
  他在心里安慰自己──无论如何那也是一条人命,或许只是他家侯爷心地善良,乐善好施罢了。
  对,就是这样没错!
  “太医,情况如何?”蔺暨望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幼妹,拧眉急问。
  太医收回了诊脉的手,起身与他道:“太子殿下放心,幸而公主落水时间不长,没伤着根本,只是还需静心休养一段时间。”
  他说着,突然又停顿下来,看起来有些犹豫,过了片刻才道:“只是,依脉象来看,公主体内肝火郁结,气急攻心,想来是在落水前曾动过怒……”
  动怒?
  难不成是她在那一小段时间里见过旁人?或许是与对方争辩一番后气上心头才导致心神不定跌入了湖里。
  蔺暨愈想愈可疑,回头看向她的贴身宫婢。
  落雪正弯腰替蔺紓掖被子,起身后便见到他目光狐疑的盯着自己,登时心头一凛,然而还是故作镇定的回问:“太子殿下,您可是有话要问奴婢?”
  蔺暨收回目光,转身行至桌边坐下,回眸望着她,神色淡淡,“你同孤老实说,公主落水前曾见过何人?”
  若是性子较为跳脱的寒梅如今怕是连神情都变了,可眼前之人是心性沉稳的落雪,只见她不慌不忙,冲他扯了个笑,淡定道:“奴婢惶恐,奴婢此前说的皆是真话。公主殿下未曾见过任何人,只不过是喝醉了酒恍神便才不慎跌入了湖里。”
  “您当时也是看到奴婢回去寻人的,若是当时有旁人在场,奴婢又何必拖延时间特意回去寻别的帮手呢?”
  当时确实是她跑回来通知,蔺暨等人方才知晓蔺紓落水的消息。
  但他当时赶到湖边时也真真确确的瞧见了一个匆忙离开的黑影,按理说那应该就是将蔺紓从湖里救上来的人,可之后自己再派人去寻,却找不着了。
  当真是神出鬼没,杳无踪迹。
  这宫婢到底还是蔺紓身边的人,话中真真假假说不分清,只能等明日她醒来之后再做打算了。
  烛火照明的屋子里,盍邑坐在案桌前,掀开衣袖看了一眼,手腕上赫然呈现出一个嵌着血丝的凹陷牙印,现下已经变成了青紫色。
  她应当很伤心罢,否则怎会将他咬得这么狠。
  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斯里竭底的泪脸,盍邑愈加心口发闷,那种密不透风的闷燥快要让人透不过气来。
  当夜,他只身在屋中长坐一夜至天明。
  翌日,蔺紓醒来后恍惚了半响,经人提醒才知晓自己昨夜竟是失足跌入了湖中,全然将阖宫的人都吓了一跳,前来探望她的人已经换了好几波。
  “公主,昨夜太医道您落水前曾动怒,太子殿下已经起了疑心,曾追问过奴婢。”落雪在给她喂药,顺便将昨夜她落水后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。
  蔺紓顿时停下,抬眸看她一眼,却见她轻笑一声,安抚自己道:“公主放心,奴婢晓得利害,故而并未同太子殿下道实话,只说公主是因醉酒方才不慎落水。不过观太子的模样,估计也不信奴婢的话,若是太子过后问起您,您千万记得莫要说漏了嘴。”
  蔺紓颔了颔首,想起什么,又问:“所以昨夜是你们赶来将我救起来的么?”
  落雪摇头说不是,转头命人拿了东西过来,将之递到她的手里,说:“奴婢等人赶到时,公主已经被救起躺在岸边了。”
  蔺紓低头看着手中的那片玄色暗纹衣角,摩挲了一下,不解抬头问她:“这是什么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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