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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白抬头,如一位盲人般凝望着看不见的前方。
  他说得很慢,像游吟诗人在说一个古老的故事:我的灵魂、肉体,我的一切,它们在我很小的时候便消亡殆尽了,苟且偷生活到现在的我不过一具空壳,引领这副空壳往前走的不过是两个执念。
  受他的话语影响,乐洋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  虚无而又实在的执念一个是片刻的自由,一个是深埋在记忆中真相。
  白很痛苦吗?乐洋小心翼翼地问。
  白低下头,合上眼帘:痛,但当我痛苦得恨不得一死了之的时候我就会在心中唱歌只要歌还在,我就能像是去了另一个世界一般,脱离残破的肉体,到我的极乐世界去。
  他的声音很轻柔,但却像是一把把利刃,扎进了乐洋心里。
  白回头看乐洋,见他一脸悲戚,笑道:你是不是同情心太过泛滥了?
  我能帮你吗?
  白摇头:没人能帮我。
  他向来都认为,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愚蠢至极。
  他何尝不祈求那些人放过自己呢?他何尝不盼望旁人多几分善意救自己于水火呢?但没人拉他一把,只是让他在泥沼中,越陷越深。
  白用右手捏住他的脸颊,抬高他的嘴角,笑道: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?想是你看待事情太乐观了,活得太幸福了,就想说点什么打压一下。
  过分!
  第10章 010
  这什么,那什么的
  从长惜院中出来,脱离了原先的情绪后,乐洋的思考客观了些,他开始想,白最大的悲剧不是在有可能今生都要在长惜院劳役,而是白看待事物的方式太悲观了。
  白有住的地方,穿得衣服料子看着也很好,闲在亭下和他聊了那么久的天也没人催促干活有什么不好?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这样的工作呢!
  矫情!
  想是没过过真正的苦日子,想要得太多了罢。
  可能要的不一样,看的也不一样吧!
  像他们这个阶层的人,大多想的是生活,而白却想得更远。自由?活着才能讲自由,知足才能常乐。
  想着想着,乐洋也就回到了花府,慢慢也走到了花千宇的卧房果然,公子还在看书。
  注意到乐洋在悄悄靠近,花千宇的双眸依然没有离开书,他只问:吃了吗?
  乐洋这想起还没吃晚饭,他老实说:没有。
  转身,往前,左拐。
  乐洋听从指挥。
  桌上有点心,你当晚饭吃吧。
  好。乐洋下意识回应。
  回过神后,他便走到桌前,动手看餐篮里有什么。他掀起篮盖,首先见到的是糯米糍,把第一层拿出,放在桌面上,便见第二层是枣泥酥,拿出第二层,可见最里层的豌豆糕,每种分量都不多,但做为饭后甜点是足够了。乐洋看向花千宇的方向,虽然被屏风挡住,见不到人,但他能确定他的公子还是那么的温柔,那么的风流倜傥!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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