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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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直到。
  ——“哥哥。”
  她对他的称呼犹如一盆冷水兜头而下,令他将摇摇欲坠的理智拾起。
  “陆相思,”他把自己的阴暗面藏得很好,高高在上的桀骜姿态,斥责她,“你来宜大就是为了谈恋爱?”
  “不是。”
  她抓下他的手,抬眼,和他对视,“我不知道他们会在这里……这样。”吞吞吐吐好半晌,仍旧难以启齿,重复了遍,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  梁裕白依旧没说话。
  陆相思无力反驳,她不敢看他,泄气地低下头,绕过他往回走。
  皎月被乌云遮蔽,视线不明朗的夜晚。路上有石子,她还沉浸在被误解的难过中,一个没注意,踩到石头,崴了脚。
  她尝试活动下脚,疼得要命。
  于是就不敢动了。
  见她一动不动,梁裕白走到她身边,“走了。”
  “我脚崴了。”她不敢看他,在他面前,自己似乎总是出糗,“走不了。”
  梁裕白的脚步停住。
  他瞬间皱起眉,“脚崴了?”
  陆相思闷闷地回答他,“嗯。”
  “走不了?”
  “疼。”
  对如何让他心软这事,她无师自通。
  于是陆相思就看到梁裕白不发一言地走到她面前,面色沉冷,像是下一秒宇宙就要爆炸。但是比起宇宙爆炸更令她惊讶的,是他接下来的举动。
  他转过身,笔挺脊梁弯了下来。
  “上来。”声音是浸泡过万年冰川的冰凉。
  陆相思愣住。
  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:“三个数。”
  “三,二。”声音停住,最后一个“一”还没说出口,被陆相思打断,瓮声瓮气的,“你离我近一点,我上不去。”
  梁裕白有些想笑。
  他往后退了半步,方便她上来。
  但随之,他发现,被折磨的那个人是他。
  人在视力不好的时候,其他的感官会变得敏锐。
  比如说听觉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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