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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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车子是梁裕白的。
  把陆相思送到,陆斯珩也跟着下车,将车子归还给他。
  梁裕白坐在驾驶座上。
  陆斯珩和陆相思在车子里的时间短暂,高考考场离陆相思家只一个路口的距离,前后加起来不到五分钟,他们一路上都在说话。陆相思语调轻缓,咬字轻柔,在封闭的车厢里,像羽毛般滑过耳廓。
  不管她说什么,陆斯珩都温润地附和着她。
  上楼前,她笑起来,眼眸灵闪似含光:“谢谢……您。”
  没再叫他哥哥。
  梁裕白对“哥哥”这个词深恶痛绝。
  仿佛哥哥就是为妹妹而存在的。
  从小到大,只要他的妹妹梁初见喊他“哥哥”,就是她惹了祸让他背锅,亦或是让他善后,或者是缺钱找他要零花钱。总之,没有过好事。
  他的妹妹是个麻烦精。
  至于陆相思——
  晚霞从天边照进车厢,逆光中,他的神情看不太真切。
  红灯数十秒。
  梁裕白安静地盯着它。
  绿灯亮起的瞬间。
  他踩上油门。
  脑海里响起的却是她的声音——“哥哥”。
  -
  那天回去梁裕白做了个梦。
  他鲜少做这种活色生香的梦。
  更准确点来说,这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梦。
  醒来后一切都记不清了。
  只记得他的喉咙被死死地扼住,呼吸吐纳之间,似是痛苦,又极为欢愉,犹如上瘾一般,内心想要逃脱,潜意识又拉着他的身体无法自拔。
  窗帘严丝合缝拉着的卧室,没有一丝光亮,漆黑环境中根本分不出是昼还是夜。像是无止尽的地狱深渊。
  静了片刻。
  梁裕白头痛欲裂地坐在床头,从烟盒里拿出根烟点燃。
  手机铃声响起,接起电话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的可怖,不是被烟草浸过的喉咙,而是生理上的喉咙干涸,“怎么?”
  陆斯珩愣了下:“你生病了?”
  他咳嗽的时候烟灰随之震颤,掉落在地,“嗯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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