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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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舒令仪走在盐江街头,左顾右盼说:“这里跟苍溟城很不一样呢,好多人啊,大家都是来观潮的吗?”街上行走的不少人穿着打扮明显不一样,一看就是外地来的。
  景白说:“盐江自古以来便是观潮胜地,每到观潮之时,人潮也跟海潮一般汹涌而来。”
  “那我们岂不是要早点去占个好位置?”
  景白微微一笑,径直带着她来到江边的观潮楼。观潮楼是一座青石为基底的三层高台,高达数十米,经营成酒楼的模样,一二层坐满了前来观潮的游客,喧嚣嘈杂,上到三层,偌大的敞厅突然空无一人,形成鲜明对比,明显清过场。
  舒令仪看着景白小声说:“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吗?”
  领他们上来的酒楼主人立即说:“昭明君难得大驾光临,怎能让其他无关人等扰了如此雅兴呢!”
  景白看了舒令仪一眼,说:“这次就算了,下次莫要如此夸张,我并不是端木师弟。”
  舒令仪立即明白了,观潮楼是他们溟剑宗的产业,怪不得这酒楼主人如此殷勤。
  第34章 盐江观潮(下)
  一时酒菜上来,酒是陈年梨花白,菜都是当地特色菜,有醉蟹、醋鱼、虾丸,还有一种“海瓜子”,和普通贝类不同,这种海瓜子个头很小,外壳又轻又薄而呈粉红色,肉质特别细嫩鲜美,用来下酒最合适不过。
  两人边吃边聊。舒令仪看看天色,快到申时了,太阳都开始西斜,不由得问:“今天会有海潮吗?什么时候来啊?”
  景白说:“放心,人会失信,海潮可不会误期,今天风大,浪潮想必更壮观。”
  舒令仪等的有些无聊,忽然说:“昭明君,你说世上有长得相似的人吗?”
  景白说:“名有雷同,人有相似,若是有血缘关系,更是不足为奇。”
  舒令仪默默点头,“昭明君,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姓钟的姑娘,和我长得有点像啊?”她总算明白,为什么昭明君待她格外不同了,大概是移情作用。
  景白喝酒的动作顿时僵住,好半天说:“你怎么会这么想?”
  “我不是认识了几个散修盟的道友吗,还跟他们一起喝过酒,其中一个袁道友说我像他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,还说那个朋友姓钟,出自河洛太微宫,不过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。”
  “哦,是吗?那位袁道友还说了什么?”
  “没有,他们也只是泛泛之交,因为那位钟道友是河洛太微宫的,所以才特别记得,可是后来又说仔细一看又不太像,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逗我玩儿,你知道散修盟的人,最喜欢贫嘴,说起话来总是没个正经。”
  景白没有说话,转头看向窗外一望无际的江面。江面呈淡青色,微风吹过,泛起阵阵涟漪,阳光照耀下波光点点,反射在酒楼大面积的琉璃窗上,让人有一种目眩神迷之感。修道之人耳聪目明,江面仍是一片平静,景白却说:“来了。”
  “真的吗?”舒令仪忙奔到窗边,踮起脚尖眺望,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。
  景白站在她身后,伸出手半环抱着她,提醒说:“小心。”
  舒令仪根本顾不上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江面,生怕错过。过了好一会儿,水天相接处隐隐出现一道白线,如同一条游龙,迅速向前推进。轻微的轰隆声由远及近,像是一道闷雷,过了会儿,响声越来越大,波涛翻涌,一道两丈多高的水墙气势如虹滚滚而来,浪潮拍打在岸边河堤上,发出震天声响,卷起千堆雪浪。
  海潮经过观潮楼时,溅起的漫天水花像是下了一场暴雨。舒令仪尖叫一声,又笑又跳,忙回身躲避。景白将她拥在怀里,站在那里屹立不动,是如此的安稳可靠,他及时施了一道法术,将漫天水花全部隔绝在外。
  舒令仪反应过来,才发现自己埋首在他怀中,仰起脸怔怔看着他。灵力罩像一个光球将两人包裹在里面,外面是一波接一波从天而降的浪花。景白情不自禁伸出手,将她紧紧抱住,感觉过往的一切全都回来了。
  很快海潮走远,浪花无力地缩了回去,舒令仪恢复神智,用力挣动,一把推开了景白,跑到一边,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酒灌下。
  景白轻咳一声,“不看弄潮儿了吗?”
  舒令仪若无其事走回窗边,“在哪儿?”
  只见江堤边上挤满了观潮的人,车水马龙,彩旗飞舞。数百弄潮健儿,披发文身,双脚踩在浪头,争先恐后,跳入江中,迎着潮头奋勇前行。岸上众人发出震天欢呼,纷纷吆喝助威。舒令仪看的激动难耐,“昭明君,我想下去。”待在酒楼上多无聊,下面多热闹啊!
  江堤上除了观潮的看客,还有许多摆摊的商贩,又有推着小车叫卖吃食的,舒令仪一挤入其中,顿时如鱼得水,快活不已,闻着香气扑鼻的虾婆饼,一脸惋惜说:“刚才就不应该吃太饱,好香好想吃,可是我的肚子已经装不下了,再吃它就要抗议了,而且好东西要饿着肚子才好吃,不然就是牛嚼牡丹,糟蹋东西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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