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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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蔺岐默不作声地走至她身后。
  他刚一落笔,奚昭就察觉到了不对——他不是用的羽毛柄,而是换作了羽毛尖轻扫。
  脊骨落来痒意,奚昭下意识往前躲。
  “诶!你拿反了,痒……”
  却没能躲开。
  蔺岐的手压在肩上,制住了她的动作,使她无处可避。
  “并未。”他语气冷淡地落下两字,又用那羽毛扫起来。
  头一字落下,奚昭只光顾着躲痒了,忍不住发笑,根本没辨出他写的是什么。
  墨点子洒得满纸都是,就是拼不出个字形。
  到最后她索性将纸丢在旁边,再往桌上一趴,话里还隐压着笑声。
  “没法儿写。”
  蔺岐取一张纸覆在上面,与她轻声道:“昭昭……再写一字,好么?”
  奚昭点头,又支起身。
  但这次更为不对劲。
  那羽毛尖开始落得时轻时重,偶尔扫过肩胛骨,便会停留一阵,似在打着旋儿。有时有扫过腰际,恰似摩挲轻抚。
  握笔的手渐抖,洒下点点墨滴。
  待落下四五滴墨后,奚昭偏过头仰颈看他。
  笔和羽毛不知是何时放下的,蔺岐俯身落下吻。奚昭抬手圈住他的颈,他便就势将她抱起,转而坐在旁边椅上。
  挨近的瞬间,他又感受到了太崖的气息。
  是那血。
  本该是淡香,但此时闻来,却比何物都叫人厌恨。
  无论如何拥着她,如何吻她,那股气息都始终萦绕鼻尖,没法挥散。
  仿佛一堵墙横亘在他二人之间,使他心底的那点渴欲更为躁动。
  想要压下那气息。
  更想要代替那微乎其微的存在。
  “昭昭……”
  蔺岐轻抚着她的后颈,仅看面容,未有多大变化。
  只是呼吸已乱得厉害,吐息也灼烫。
  “这几日寨子可有外人来过?”
  奚昭这会儿已将太崖,还有与他说过的话俱都抛之脑后,想也没想就摇头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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