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9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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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闭上眼,杨瓒捏了捏眉心,想继续睡,肚子发出咕噜噜的抗议声。
  室内没有滴漏,以天色判断,应过了酉时,将届戌时。
  返京途中,为加快速度,免生枝节,一切从简。膳食都是事先预备的干粮,干巴巴咬不动,用水泡软,勉强能入口,味道自不用说。
  杨瓒胃口不好,从昨日至今,满打满算,只用了两个馒头。
  抵京之后,又遇刺杀,连口水都没喝。倒头就睡,一直睡到现在,不饿才怪。
  呻吟一声,当真不想起来。
  舟车劳顿,人困马乏。
  不歇还好,一旦躺下,疲劳骤然爆发。四肢酸疼,关节仿佛生了锈,动一动都难受。
  咕噜,咕噜噜,咕噜噜噜噜。
  肚子轰鸣,似变调的交响乐。
  杨瓒平躺着,单臂搭在额前,抿进嘴唇,试图和“本能”对抗。
  理智告诉他,该起身填饱肚子,才好继续休息。奈何惰性使然,压根不想动。
  “没辙啊。”
  果然人不能放松。
  在江浙时,熬油费火,终日忙碌,事情最多时,一天仅能睡两个时辰。依旧精神奕奕。说话办事不见半点拖沓。
  回京不到一日,就躺在榻上不想起身。累积的疲劳全部涌上,骨头缝都开始疼。
  想到这里,杨瓒叹息一声。再次返身,对上半垂的帷帐,神情忽生变化。
  未受伤的手,试着探向榻边,心中默数。
  这面积,似乎有点不对。
  醒来这么久,竟然没有发现,这里压根不是他长居的客厢!
  桌椅屏风不论,同客厢内相比,这张床榻何止大了一倍。
  怎么回事?
  心怀疑问,脑子开始飞速转动,心中闪过数个念头。
  客厢换了摆设?
  单从房间布局,便可推翻。
  那是怎么回事?
  撑着胳膊,杨瓒坐起身,靠在一侧床栏,皱眉打量四周。
  床前一面六扇屏风,换下的常服,即挂在屏风之上。屏风左侧,靠墙一张木架,上摆一只瓷瓶,细长瓶颈,通体青釉。
  自榻上站起,杨瓒抻个懒腰,信步绕过屏风,视线豁然开朗。
  陈列奇珍的百宝架,悬在墙上的黑鞘宝剑,靠窗一张大案,笔墨纸砚齐全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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