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4)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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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但此时对着傅元灼,他突然觉得,与其自己胡乱猜想,还不如亲口向傅元灼求证。
  他是把傅元灼当好朋友看待的,朋友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,他希望能从傅元灼那里得到真实的答案。
  阮笙这么想着,心里稍稍安定,从身后掏出那个油纸包,双手捧着递到傅元灼面前。
  今天收拾东西的时候,我在你的枕头下发现了这个。阮笙小声道,我不是故意的,但是你能和我说说,这块枣糕的来历吗?还有,它的用途。
  傅元灼看向那个油纸包,明显是之前散开过,然后又被人笨手笨脚地重新包好,接口处朝他咧开一个憨憨的微笑。
  你会告诉院长吗?傅元灼掀起眼帘,墨黑的眸倒映着阮笙的身影。
  不会不会,我当然不会告状的。阮笙连忙保证。
  他屏住了呼吸,觉得傅元灼接下来的话将会验证他的猜测。
  傅元灼盯了他几秒,然后学着阮笙的动作,坐到他身旁。
  不料傅元灼没有谈枣糕的事,而是话头一转,唇间缓缓吐出几个字:我七岁的时候,那个女人去世了。
  他没有明说那个女人是谁,但阮笙眨眨眸,立即便想到,傅元灼所说的,是他的那个□□母亲。
  一个差点让儿子替她接客的女人。
  从那之后,我就一直生活在孤儿院。傅元灼不疾不徐地说道,这里的人都不喜欢我,院长和老师忽略我,小孩排挤我。
  阮笙听到这里,白皙的小脸上出现一丝动容,张了张嘴,想说些什么安慰安慰傅元灼。
  但傅元灼并没有给他插话的机会,继续道:你之前的室友,那个郎宇,是公认的老大,经常领着小弟揍人。而我
  他顿了顿,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  阮笙立即想到郎宇那群人之前殴打那个小男生的情景,想必这样的事情也经常发生在傅元灼身上。
  一想到这些,阮笙就心里难受,他向来藏不住情绪,心里想什么脸上就会表现出来,此刻听着傅元灼语气平淡的讲述,自己已经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  他们是不是经常打你?阮笙早脑补了那副场景,声音里带了哭腔。
  他想着,傅元灼是个未分化的omega,就算力气大一点,也比不上那些高高壮壮的beta,他又不会告状不会逃跑,肯定经常被打得很惨。
  怪不得当时在小黑屋里,傅元灼不愿意接受郎宇送来的那碗桑葚果。
  傅元灼看了他一眼,望见阮笙红通通的眼睛,眸光微闪:算是吧。
  阮笙更伤心了
  傅元灼拿起那块枣糕:你应该猜到了,昨晚的事,和它有关系。但不是我做的。
  他低下头,掩住脸上神色:是他们抢走了我的点心,只剩下这块枣糕。我只是没有告诉他们,那些是枣泥酥,隐瞒了事实,才会导致郎宇过敏。
  阮笙鼻尖酸酸的泛着红,他只想到傅元灼伺机报复,没想到这其实是郎宇自己种下的恶果,若是他们不欺负弱小,也就不会有昨晚的事故。
  你是不是认为我用心险恶?沙哑的嗓音泄出,傅元灼牢牢低着头,所以很讨厌我?
  气氛凝滞了,像是厚重的水流,环绕在两人中间。
  阮笙睁大带着水汽的眼睛,注视着傅元灼的发顶。这还是第一次,傅元灼和他说了这么多的话,虽然这事和大反派脱不了干系,但他也不是有意的,不是吗?
  阮笙直起身来,做出一个自己觉得非常大胆的动作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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