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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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苏朝恩闻言大笑,转向苏伯玉:“你不提我当真忽略了,五郎可有中意的人选?”
  苏伯玉闻言正要伸出的竹箸一顿,抬眸对上他欣慰的视线,恭顺道:“五郎一切听义父安排。”
  苏朝恩摇了摇头:“娶亲不同其他,义父怎能替你做主。这事先记下,你若有了中意之人便告知义父,义父为你们准备婚事,咱家儿子的婚事,绝不能比太子差。”
  说罢看向周昌邑:“你也为伯玉留心,若有哪家千金姿容品性配得上伯玉,但可召来宫中让伯玉和过目。”
  周昌邑笑扫了眼面色平静的苏伯玉,点点头:“此事我会放在心上,相公不必担心。”
  一刻后,用过了膳,苏朝恩便用纯白色锦帕擦拭嘴角,边对周昌邑道:“明日中午咱家陪陛下用膳,你不必等着,自个儿一个人用。”
  周昌邑莞尔一笑,拿起锦帕按在嘴角才开始轻拭:“相公放心陪陛下,我自有打发时间的办法。”
  苏朝恩这才转向苏伯玉:“明日我和陛下用膳到一半时,将那侍卫带入甘露殿,让大理寺卿、御史大夫、刑部尚书御医在外候命。”
  苏伯玉晓得他终于要动手了,恭敬领命:“是。”
  第二日中午,甘露殿,苏朝恩和商恒之一同处理完朝事后,看看天色要到午膳时间,对他道:“咱家有一要事对陛下说,午膳就留下陪陛下。”
  往常也经常有这种情形,商恒之并未觉得有何异常,心头纵有多厌恶,苍白虚弱的脸上也只能强迫自己浮现笑容:“阿翁已许久未曾与我共同进膳,朕求之不得。”说完转头吩咐女官:“传话御膳房,今日中午做阿翁平素用的膳食。再传朕口谕,命皇后今日在凤阳殿用膳,不必来伴驾了。”
  女官领命离开。
  苏朝恩闻言,余光向光滑如镜面的漆案看了眼,见头上有几根白发毛躁飞起,与金玉簪束起的发髻格格不入,极其破坏发髻之美,抬手抚按下,按不下去连根拔起,掏出白色绢帕收起来,叹息笑看向商恒之:“人老了,发白齿松,硬些地东西都咬不动,多谢陛下顾念。”
  ☆、第19章 □□宫闱
  商恒之在他像松树树皮一样干枯的手指拔断白发时,心口莫名一阵不适,闻言急忙掩下,感念道:“阿翁辅佐朕日理万机,不分寒暑,废寝忘食,朕关心阿翁,理所应当。”
  半个时辰后,商恒之传膳,二人移坐到了书房外的大堂中,商恒之位在高台,苏朝恩并列在旁。
  御膳房将珍馐佳肴全部做得入口即化,根本不需咀咬,但依然不改珍鲜美味。
  苏朝恩赞不绝口:“这次换了的御厨果然名副其实,陛下实在应该赏赐。”
  商恒之跟他在一起心神紧绷,食不知味,闻言笑道:“确如阿翁所言。”转头看向侍膳的内给事道:“记下,赏赐今日御膳房所有人各绢三匹,掌勺之人另加锦缎三匹。”
  随后又用了一会儿,苏朝恩看商恒之快吃完时道:“咱家要对陛下说的事,事关重大,也不急在一时,陛下用完膳,咱家再说吧。”
  商恒之未多想,点头,片刻后二人都用完撤了膳,苏朝恩凝视他面容严肃道:“后宫中有人与侍卫私通,已经珠胎暗结,此事被咱家发现,因事关陛下家事,咱家不好自作主张,还要请陛下审讯过定夺再做处置。”
  商恒之闻言心头不知为何咯噔一下,眉心拧在了一起,面有怒意:“何人如此大胆?”
  苏朝恩笑道:“陛下不必动怒,那名侍卫已被抓起来,五郎正押解在外等待陛下审讯,唯独与他私通的宫妃尚未去抓,咱家等陛下的命令才敢动作。”
  商恒之只觉此次事情不简单,苏朝恩必然是有备而来,可不知他究竟想要做什么,谨慎凝眸,下令道:“让五兄押他进来。”
  等候在外的苏伯玉听到传唤,对押解着身穿囚衣犯人的禁卫军一个手势,推开甘露殿殿门走进““臣见过陛下。”
  那侍卫被押着跪在了地上,身上稍有些污秽,但并未遭受严刑拷打,只是面无血色颤巍巍低头跪着。
  商恒之没想到那侍卫竟然凤阳殿,皇后寝殿的侍卫长,他难道与凤阳殿的宫女私通?训问道:“肖威,阿翁所言可确有其事?”
  肖威闻声突然蛮力挣脱了禁卫军,趴近了他跟前,痛哭流涕用力磕着头,情绪激动,语无伦次哭求道:“陛下饶命,求陛下恕罪,臣只是个卑微的侍卫,皇后娘娘有命,怎敢不从,臣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皇后娘娘盛怒下砍啊。
  皇后娘娘威胁臣若不从,便诛杀臣之九族,臣哀求无用,只能遵命服侍皇后娘娘。求皇上开恩饶命,要不是皇后娘娘逼迫,臣就是有几百个胆子也不敢亵渎天威,求陛下饶命,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绝不是臣的,是陛下的,求陛下开恩。”
  商恒之怎么也不会料到与皇后有关,姝童怎么可能与侍卫私通!还有孩子!侍卫怎么知道姝童有了身孕?刚想到这里,电光火石间,他余光看见了面色异样的苏朝恩,陡才反应过来,苏朝恩他是要对姝童动手,难道,不敢去想的真相骤然占据了脑海,商恒之手指骤然一紧茶杯,难道他早就知道了姝童怀孕?知道了他们的计划,却一直不动作,就等着现在姝童月份大了算计他和裴行渡?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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