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常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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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寒暄过后,杜宙玄善解人意地让儿子带他们到杜府的一处院落里安顿,留给他们歇息休养的时间,明日午间再一同用膳。
  这间客院坐北朝南,西、北两面倚靠浅丘,整体地势由低至高,丈余的高墙由石块与青砖构成,六个房屋两口天井,石基高耸,顺着连廊往下面瞧,是极具鳌山县特色的布景。井中中央是挖出来的袖珍池塘,正月里未有结冰,泛绿的水波随风荡漾,池旁惟妙惟肖的石刻狮象对称分立,莲花石座上巨大的石制花盆里种着腊梅,黄色花蕾含苞待放,为静谧幽深的院落增添一抹亮色。
  天井之上连廊隔空便是厢房,从里面打开窗子,不仅垂首能瞧见天井中的精巧景致,仰头还能窥见北面丘峰上的松柏。
  谷风生寒,阿厘饱了眼福便关上了窗子,房间杜府早已提前打扫过的,干净无尘,也不需要开窗通风。
  十九和胡明就在隔壁歇息,有事也方便过来,房屋由青砖砌成,隔音尚可,一时之间只有窗缝形成的呜咽风声。
  在山上困了许久,方才家仆烧了热水送来,周琮在屏风内解衣衫,阿厘担心他着凉,便把炭盆拿的离浴房近了些,着实是有些沉,但是这点小事她不习惯叫人伺候,衣衫正好该换洗了,也不怕脏。
  周琮许是听到了外边的动静,忽然唤她。
  “怎么啦?”阿厘一边掸下袖子上的碳灰一边回应他。
  “娘子可否进来。”
  阿厘琢磨应是要服侍他搓背了,挽起袖子走近屏风,热腾腾的水汽扑面而来,周琮靠在扇形浴盆里,长发披散,露出水面的脖颈光裸,带着水珠的肌肤在檀木色桶壁的映衬下格外白皙。
  “过来。”他招呼呆子似的阿厘。
  “啊……等下我去拿香胰子。”阿厘心头小鹿乱撞,不愿看他,手忙脚乱地想去桶旁的架子上拿洗浴工具。
  “不需要。”周琮长臂一伸,攥住了她的腕子,瞬间激起不少水花。
  他像个湿漉漉的水妖,桃花眼似笑非笑,仰着头与她商量:“娘子与我同浴如何?”
  阿厘被蛊惑,站在原地也不想挪步了,嘴里却道:“我还要帮你兑水呢……”
  按说两人成婚之后,坦诚相见,愈加亲密,纵使被关着还在山洞里孟浪过,不应该再害羞了。
  可阿厘现在仍是免不了地感到面红耳赤,周琮太反常了,在此之前,他从没这样直勾勾带着欲念,又……有点淫荡地注视过自己。
  “娘子若依我,这热水便不必兑了。”他慢条斯理地解了她的腰带,带着水珠的手打湿了衣衫,钻进肚兜里面,擒住了一边的雪乳。
  阿厘搭在桶沿的手指瞬间收紧。
  周琮揉搓着乳珠,低头亲上面前紧绷的指头。
  胸前布料下起伏不断,濡湿柔软的舌头扫过指缝,酥麻升腾,阿厘双膝一软,被周琮捞住腰身,才没丢脸地坐下去。
  周琮起身,施力一举便将她抱在了怀里,阿厘猝不及防失重,只能紧紧勾住他的脖颈,他又松开一手,灵巧的剥了她的鞋袜,最后一放,抱着她整个沉到桶中,仿佛是蜘蛛修成的妖精,得意地把猎物带回了老巢。
  飞溅的水珠打湿了阿厘的鬓发,她回过神来,小声埋怨:“我的衣服都湿了。”
  周琮认错:“那怪难受的,夫君帮你脱了。”
  她方才被撤了腰带,现在只剩下里衣和肚兜小裤,周琮褪下她的里扔出桶外,却留下肚兜和小裤,骨节分明的手指隔着完全浸湿了的碧绸揉弄她丰盈的胸脯,狎昵至极。
  “阿厘为何不去澎庄拿衣裳……”
  阿厘浑身发软,听他翻起旧账,睁开迷蒙的眸子,满心疑惑:“……啊?”
  他欺近,在水面上掀起波涛,骨骼分明的下巴放在了她光裸的肩膀上,只听他叹息似的低低道:“我梦见过娘子穿上那匹碧罗纱。”
  各种场景,各种情形,各种姿势,唯一不变的就是穿着碧罗纱若隐若现的身子和枇杷酒味道的双唇。
  阿厘方欲追问,便被他抵着桶壁,按着后脑亲了上来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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