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19)(3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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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不解的是乞颜部为何收拢马匹禁止牧民私自豢养,还要求散居的牧民聚集到城池。要知道乞颜部的城池向来只有贵族居住,牧民历来都是散居城池外,追水逐草,世代如此。
  这突然的改变到底是为何?
  石修远心念一转,收拢马匹由双狼铁骑接手,除了训练成战马他想不到第二个理由,让部民聚集在城池有可能是修建规模宏大陵寝,贵族们豢养的奴隶不够用。可并未听说乞颜部中有重要人物亡故,还是说是为了训练成士兵?若是这个原因,对乞颜有威胁的只有捏古斯部,莫非两部关系已经恶化到全面开战的地步?
  心念如飞,思绪似电。
  开战,开战!石修远瞳孔骤然放大,如果是和礼朝开战呢?
  半晌他又摇了摇头,自己将这荒诞的想法否决,乞颜和礼朝开战只有一个可能,那就是乞颜狼王已经雌伏于捏古斯狼王之下,新任草原共主诞生,但这个可能性实在太小了,等同于没有。
  不能交给你们,这些牲畜都是我们一辈子的心血,你们都拿走了我们可怎么活,那邬胥城我们也不去!活在城里的都是老爷们的牲畜,只有这草原才是我们的归宿!正当石修远思索时,两夫妻上前一步,仰头怒视着坐在马上的骑兵,声音甚大隐带颤音,似是想用大嗓门来掩盖恐惧。
  老丈一步不退,目光瑟缩仍不肯移开,老妇人将老伴儿胳膊紧紧抱在怀里,这样似乎能给她勇气。
  两人佝偻的脊背,混浊的眼珠,褶皱的皮肤都在诉说着他们的年迈,他们的无力。可即便如此,他们也敢对着最精良的骑兵说不,狼即便老了,也是老狼。
  为首的骑兵血红的舌尖舔了舔嘴角狞笑一声,以迅雷不及掩耳抽出挂在马上的弯刀,刀身雪白,锋刃处有道红痕,那是鲜血之痕,此刀为凶器,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鲜血,又砍断多少头颅。刀身甫一暴露在空气中,淡淡的血腥味逸散开来混着刀主人膻腥的体味,闻之欲呕。
  刀身斩断空气,呼啸着向老丈人头颅砍去,自骑兵出现,方同不曾有半刻放松,神色紧绷,时时刻刻注意骑兵动向。因此领头的骑兵刚一拔刀,他马上便反应过来。脊柱弯曲,小腿后撤肌肉隆起,手掌如电抓住身侧的石修远,准备带着他后撤。
  先生是读书人,文质彬彬,恐被那蛮子误伤,我先带着先生撤远些。
  嗯?怎么拉不动?抓着的手臂犹如钢浇铁铸,纹丝不动,反而抓的方同手掌生疼,身侧那人似大山,似阔海,稳稳扎根于地,八风不动。
  方同愕然看向文质彬彬,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。石修远右臂微抖,一柄软剑灵蛇般从大袖中滑出,剑长六尺,剑身极薄,手腕一抖软剑鞭子样缠上半空中的刀身,刀身被软剑缠绕着在空中连抖几下,力道被卸了个干净。
  说好的文弱书生呢?方同目瞪口呆,几觉身在梦中。
  领头的骑兵面色一沉,手臂肌肉虬结,额头手背皆爆起青筋猛力一拽想把刀抽回来,身下马匹凄厉的嘶鸣。可他仿佛在和山岳较劲,对面那胡子拉碴的大汉却脸色如常,站在原地动也不动。
  骑兵翻黑沉着脸翻身下马,再这样较劲先受不住的是身下的马匹。石修远缓缓收力,灵蛇样的软剑松开舌吻,重新缠绕在他手臂之上,这样就对了,某可不喜欢仰头看人。他似笑非笑的说道。
  中原人,我劝你别管我部的闲事,新鄂里草原是我狄戎的草原,历来像你这样仗着有两分手段便不知天高地厚管闲事的中原人,他跺了跺草皮,皆埋尸泥沼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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