眷时 第75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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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时温拿着扫把将地上的碎发都扫起。
  时眷大概把扫把当成了另一种新型逗猫棒,贼兮兮的在椅脚下藏好没让时温看见,等扫把到身前时再猛的蹿出来想起身抱住。
  但又因为有轮椅的阻碍,没能成功抱住,反而还让自己仰面朝天摔到了地上。
  心疼的时温立马将扫把扔到地上,蹲下身子去扶翻不过身子来的时眷。
  估计是摔疼了,时眷用脑袋在时温手心里蹭了很久,才缓过来些。
  记吃不记打的又要托着轮椅去找扫把。
  贺承隽再下楼来,映入眼帘的就是时温拎着扫把在时眷面前小幅度的晃,方便它能一只爪撑地,一只爪抬起拨弄扫帚上的软毛。
  既不会让它摔着,又能满足它大起的玩心。
  他就那样直立在楼梯口,凝视着时温出神。
  外婆还在的时候,贺承隽认为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在外婆身边生活,好像所有坏事都能迎刃而解。
  等外婆不在以后,他虽然仍拖着这副躯体努力生活,可只有自己知道。
  他的心就像连杂草都长不出的荒地。
  只有萧瑟的冷风和寒天的冰雪。
  直到在烧烤店第一次遇见时温,心上裹的霜就好像不知不觉开始融了。
  虽然贺承隽之前总将其归咎于那晚太燥热,烧的他心思都放浪。
  在监狱六年的那些漫长煎熬里,贺承隽总爱在深更半夜凝望那扇能透进光的窗子,问自己,为什么就非时温不可。
  他与她有无数个满载欲望的夜晚,有数不清剧烈心动的瞬间,有那么多感同身受的经历。
  可都不如第一晚,时温身着如火明艳的大红色旗袍,手拎二锅头瓶子让他带她去台球厅,更让他有无法抑制的内心波动。
  后来贺承隽才知道,原来那种无法抑制的内心波动就叫做一见钟情。
  所以究其根本,是他比她更早陷入了□□。
  无论后来再经历什么,他都未曾抱怨后悔过分毫。
  因为他知道,想得到就必须得付出。
  忽然,眸中紧锁着的姑娘似是察觉到他炙热缱绻的视线,回头将他纳入眼底,眉目间漾满缠绵情意。
  时温柔声细气的冲他招手道:“贺承隽,快来陪你二女儿玩呀。”
  物种不同,但灵气相通。
  时眷在时温的话音还没落干净的时候,就抛弃掉它的新欢,蹬着轮椅往贺承隽脚边冲。
  从没有一刻如这般猛烈的,让贺承隽觉得他之前经受过的所有苦难其实都是值得的。
  他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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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时温终于弥补缺憾,吃到周六清早没开门的早餐店里的水煎包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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