眷时 第18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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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虽然灯火很微弱。
  未多犹豫走近站入屋檐下,收起长柄伞转身推开玻璃门进店,将长柄伞立在门口墙壁处控干水分。
  身形藏匿于暗处,阴影笼罩起面孔,时温抻了抻眼皮,缓步踏上台阶。
  楼梯转角处漏下星点光茫,台球厅里虽未灭暗灯,但难得一个人都没有。
  整间屋子寂廖沉黯,连时温细微的脚步声也能让里屋那人听的清晰。
  “今天不营业。”
  从里间冒出嘶哑而又沉重的语调打入时温的耳膜,第六感告知她情况肯定不对劲,遵从本能大步走去推门而入。
  里间环境乱不乱、装修好不好、家具有些什么,时温一律没心思注意。
  冲入其眼的是只穿一条淡灰色抽绳运动裤坐在床边的贺承隽,光裸着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流畅、紧实有力,猩红后背掺着深一片浅一片的深棕色,好几处还往外冒着血丝。
  本该被保护良好的细皮嫩肉的白皙后背上,大大小小新旧伤痕交替,竟快让时温找不到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。
  贺承隽嘴角咬着烟尾扭头,干净修长的指尖捏了棉棒在给自己后背上药。
  见有人不经询问推门而入,贺承隽抬头射来的眼神中满布阴郁狠戾,面无表情的俊脸上覆盖寒霜,像极了下一秒就要冲上来要她的命。
  那是时温从未见过的贺承隽。
  寡淡而无生气,冰冷不近人情,冻的她莫名想发颤。
  或许因看清来人是她,贺承隽阖起眼皮压了压狭长眼眸里的暴戾冷冽,迅即捞起床上散放的白t想穿上。
  被时温急忙上前几步阻止。
  身陷贺承隽仍然凌厉有攻击性的目光,时温难得没有呛他,改用温言软语道,“你不是要上药吗?一个人不方便,我帮你涂吧。”
  说罢倾身抢过他手中的碘伏和棉签,坐在他身后开始帮他细致涂抹。
  沾染棕黑的棉签依次掠过每一处浅疤深痕,小心翼翼地多佛照了几次因药物刺激,涌血涌的更欢的新伤口处。
  直至它们不再固执的往外溢红。
  雨好像停了,窗面不再有雾气与水滴融合的轨迹,又好像没停,房间里残存细微需探寻的‘砰砰’声,似雨水敲落于伞面。
  闷闷的、有迹可循的,却容易被忽略的。
  没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。
  没问他没去学校的是不是就因为这个。
  时温十分清楚,如果是贺承隽不想说的事情,她问了也是白问。
  不如就安静帮他上药。
  “你——”
  “噔、噔、噔——”
  时温刚想问问他纱布在哪,就从没完全闭住的门外激入一阵尖锐急促的声响,像是高跟鞋用力跺在地板上的声音。
  一声一声,踏的人耳蜗生疼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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