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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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最后一个音还没发出来,边城已经将角柜上的玻璃杯,掷向他的额角。
  玻璃杯里的水渍流下来,像他在哭。
  真是讽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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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杜合欢做完报告出来,已经夜晚九点。
  下台的时候,有人递过来一束花。
  她打开卡片,最后的落款不是她以为的“边”,而是一个最近几日频繁出现在她视线之内的英文名,kerwin。
  送到报社来的花不止一束。
  再加上这个,多到可以供她装点宴会厅。
  上面带着一句话:倾慕已久,静待回电。
  上面还附带着一串号码。
  她摸出手机,先拨给边城,电话不通。
  大抵是出于赌气,她想起适才那个号码,输入之后摁下了拨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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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手里握着从纽约带回的药瓶。
  席宴清伸出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,竟然在如此黯淡的光线下,也能看到手掌的轮廓。
  只可惜是间歇性的。
  就像他脑袋里的另一个隐患,间歇发作,偶尔让他吐到像个深醉的人。
  他拧开水龙头,洗手。
  洗了一遍又一遍,感觉怎么洗,都不干净。
  已经等了四年,静待调查。
  如果没有身体的变化,如果没有温九义愤填膺叙说的那场事故,可能他还会继续等。
  可最后这样一场旁听来的事故,最终还是把他变成了一个以暴制暴的人。
  他厌恶的那种人。
  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  因为视线依旧模糊,微微眩晕,并不清晰。
  此前怕霍之汶失望,不等到真得复明之后,没有对她透露分毫。
  也幸好,她并不知晓。
  他努力看着镜子。
  看着他自己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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