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66)(1 / 8)

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

  应龙活着的时候,他尚且没有那么空空荡荡、苦痛挣扎。
  他有盼头。
  盼着应龙在万树花开的时候拖着长长的尾巴、提着两壶龙涎、出现在衡山入口。
  应龙每次来都时隔那么久,久到他以为应龙不会再来。
  可应龙总是会再次出现。
  白泽会同应龙讲许多他在山外收集的奇闻异事,每次讲的都不带重样。
  白泽不讲故事的时候,应龙就坐那里发呆。
  看着空空的掌心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  看着漫山的花树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  看着清澈的溪流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  其实他也会讲故事。
  他讲的故事一定比白泽讲的更生动有趣。
  毕竟白泽是个本质那么冷漠又麻木的人。
  可他们对话的机会很少的。
  许多次,许多次,他看着应龙上山,又看着应龙下山。
  应龙从来不主动和他说话,每次登上衡山看到他也只是抿紧唇、低下头。
  彼此之间,一句话也没有。
  怎么会一句话都没有呢?
  他这么活生生一只兽,应龙把他当人形自走空气么?
  好像他不存在似的。
  好像衡山只有那个名唤白泽的神祇似的。
  直到偶尔不小心与应龙视线相交,发现应龙总是不自然地移开视线。
  原来应龙不是看不见他。
  应龙是讨厌他。
  应龙在空无一人的繁盛花树间无意流露出的难堪、挣扎、痛苦,甚至被掩盖在皮囊之下的无声的哀鸣,也总会在发现自己到来之后立刻被吓回去。
  拒绝防备的姿态那么明显,好像惊慌的野兽不知所措地炸起了浑身的毛。
  应龙为什么这么讨厌他呢?
  他要怎样才能多和应龙说几句话呢?
  他绞尽脑汁,几乎快要被自己弄疯了。
  就这么过了数万年。 ↑返回顶部↑

章节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