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35)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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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国君看向玩戏中的小儿子,见他笑得眉眼弯弯,沈吟:那就,赐他不死吧。
  要是早先知道,儿子把蛇种余孽留在身边,国君会觉得碍眼,并且动杀心。如今看他有救主的功劳,那便算了。
  放开手中的鸟儿,昭灵回过头来,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:他救下儿臣一命,父王不赏他就算了,怎么还想杀他。
  国君悠悠道:寡人饶他性命,便是最大的恩赐。
  两人一同往亭子走去,国君老了,腿脚不那么便利,昭灵搀住国君的一只手臂,很亲昵。昭灵不是太子,年纪也不大,不受国君猜忌,在国君面前,身份不是君臣,一直都是父子。
  父子坐在亭上,身处冬日萧条的苑园。
  阿灵,寡人看在你姑母的情面,打算将渠家余下的人口流放剩县。国君提起这一件事,如同在说天凉了般自然。
  渠家在融国十分显赫,家主甚至娶了国君之妹,还担任莫敖一职。正因为家世显赫,母亲是国君之妹,父亲官任莫敖,渠威才胆大妄为,无法无天。
  所谓余下的人口,也就是没参与渠威刺杀行动,无相关的人员。至于相关的人员,早已经是死罪。
  昭灵言语顺和:儿臣听从父王安排。
  几天前才遭遇到刺杀,逃过一劫,但他从未请求严惩主谋。
  这孩子面软心慈,能宽恕人,这样的性情有好的一面,也有坏的一面。
  国君拍了拍昭灵的肩膀,说道:这些人在剩县要是不服管束,或者心有怨言,寡人必不饶恕。
  杀念起,即便是亲妹妹一家,国君也不会手软。
  越潜在别第养伤四五日,药师也来了四五回,每次匆匆来,匆匆去。身为宫廷药师,有自己的职务在身,又要出城进城医治一名侍从,药师确实很忙碌。
  伸出伤臂,看药师拆开布条,伤口的情况比前日好上许多,已经不淌血水,看得出来,再过些时日就能痊愈。
  药师检查伤口,往上头洒药,自言自语:奇也怪也,我从医三十年,医治上千人,从没见过这样好的皮肉。
  类似的话,药师上次过来换药也说过。
  越潜清楚自己这是怎么回事,他体质异于常人,伤口总是好得很快。
  给伤臂重新缠上布条,药师喟然:这样也好,免得我天天两头跑,可累煞我了。
  越潜心知他辛劳,致谢:药师辛苦了。
  药师摆了下手,继续忙手头的事,等他包好伤臂,才抬头道:越侍有所不知啊,我每日过来给越侍换药,回去还得进宫谒见灵公子,将越侍的伤情转述。
  药师的话使越潜一怔。
  越侍这伤好得快,最多再过半月,手臂就能提物。我今日给越侍换药,得后天再过来了,唉,国君的宠姬求子心切,乱信巫言,也不知道服食什么东西,正在生病。
  药师背上药箱,无奈摇了摇头。
  亲自将药师送出院门,越潜目送药师登上一辆马车,离开城郊。
  从今日起,越潜的伤臂不用再吊在脖子上,它垂直放在身侧,就是不小心碰触到伤口,也不觉得很疼。
  越潜试了试伤臂,已经能抬高,手也能抓握东西,就是还不能提动重物,也做不了细致的事,譬如系衣带,束发。
  站在院外,望向远山,北风吹拂衣衫,越潜忽然有种孤寂感,觉得莫名,这种心境不知因为什么而产生。
  一向活得粗糙,从不揣摩自个心思,越潜转身回屋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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