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栖 第33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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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此外,玉镜还有另外一层含义,便是指人间清明之道。
  取这个名字,倒让这出戏文,显得是天生掉下来主持正义的。
  沈柔点头应了,自己拿起另一支笔,直接在书稿上写,“玉镜先生作于建安二十五年暮春。”
  卫景朝自上而下俯视着她。
  看她眼角眉梢的满足,看她提笔写字时的力道,缓缓移开了目光。
  他轻声道:“沈柔,世人不会知道,玉镜先生是你。”
  沈柔笑笑,“我自己知道啊。”
  旁人夸玉镜先生时,她知道是在夸她。
  旁人骂玉镜先生时,她知道是在骂她。
  若是有幸,玉镜先生能够流传千古,她也知道,这个流传千古的人是她。
  这篇流传千古的戏文,是她写的。
  沈柔已经“死”了,若能用玉镜先生的名字,续上未完的生命,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?
  卫景朝蓦然无声。
  他的心,像是一座钟,被人用锤子狠狠地敲了一下,发出振聋发聩的声响。
  这声响让他一时之间失了所有的语言。
  他此生自诩学富五车,才高八斗,出口成章,倚马成文。
  到了此刻,所学所知,却完全形容不出自己复杂难言的心绪。
  他有千言万苦萦于心头,无法诉说。
  此时此刻,他只是望着沈柔的眉与眼,轻声道:“会有人知道的。”
  总会有那么一天的。
  时光荏苒,岁月如梭,待到来日,一切都会大白于天下。
  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  暮春方过,很快便迎来了夏日,燥热的空气伴随着蝉鸣,聒噪得人心烦。
  一出戏文,从京畿萌芽,比夏日蔓延的速度更快,不过月余光景,四散至朝野内外,全国遍地。
  全国各地,上上下下,大大小小的戏班子,都排上了演上了这出“燕燕于飞”。
  反而是距离京畿最近的京城,到了之后的六月份,才第一次从一个外地来的戏班子里,听到这出戏。
  随即,这出戏便风靡京城,引来无数夸赞。而戏文中的两个男人,齐王章昀和江燕燕的未婚夫,则遭到了无数谩骂。
  两个男人,一个暴虐无道,不堪为人。一个懦弱无用,背信弃义。
  他们怎么配得上那么好的江燕燕。
  夏日的阳光亮得晃眼,哪怕已是黄昏,仍旧热腾腾的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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